女人的第六感覺非常敏銳。
肖戈安然無恙回來,李倩自是喜出望外,不過她明顯感覺到肖戈變了,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
以前多愁善感,現在無憂開朗,滿臉晴空萬里,看不到一絲烏雲。
起初她認為是驚嚇過度所致,後來被她否決,驚嚇的後遺症不是這樣的。
難道去後山鬼上身了?
想到這兒她憂心忡忡,她知道肖戈可是能看到許多人看不到的東西,然而現在宗內上下都說是先祖顯靈了,後山哪有什麼鬼?
而讓李倩感到不可思議的地方是肖戈也往後山跑,說是去看熱鬧卻不帶上自己。
飛雲宗弟子去後山是膜拜先祖,他又不是飛雲宗弟子,去湊什麼熱鬧?
宗內少了那些冷嘲熱諷,可以和她安逸玩耍,為什麼偏要去後山討嘲諷?
難道大哥因為救自己,被葉落霜打而嫉恨自己?
李倩突然產生一絲幽怨,淚水忍不住奪目而出。
大哥,你為什麼要撇下本就孤苦伶仃的我?
十餘天,肖戈都陶醉在修煉當中,雖沒有突飛猛進的感覺,但在精神上他已經脫胎換骨,整個人樂呵呵的,以前的憂鬱一掃而光。
這日,肖戈哼著小調回到家中,卻見李倩在被子裡發顫。
肖戈一驚,忙從抽屜裡拿出草烏姜根,遞到李倩嘴邊急切道:“倩兒,我把草烏姜根給你備在抽屜裡,你也是知道的,寒疝發作為什麼不拿出來吃?”
女人真是種很奇怪的動物,尤其被情緒左右的時候,她的思維是定死的。
不論別人做的對錯都是錯,就她一家對,還不能反駁,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根筋。
此刻的李倩正在這種狀態中,她並不是不知道藥在抽屜,而是在賭氣。
肖戈話一出口,她就覺得語言沒有半分關懷,聽到的都是滿滿地責怪。
李倩眼淚撲簌簌往下流,嘴巴一點張開的意思都沒有,心裡一個念頭:病死算了!
肖戈見狀大驚,還道是李倩病情加重,嚇得滿頭大汗,邊號脈邊問:“倩兒,哪兒不舒服?”
李倩那肯說半句話,兀自默默流淚,急得肖戈直想哭,帶著哭腔道:“倩兒,你倒是說句話,你到底怎麼了?”
或許是肖戈此刻焦急的樣子讓李倩產生了一絲安慰,她突然哭著道:“大哥,別管我,讓我死了算了,反正活著也是累贅!”
“你說什麼鬼話呢,你死了我怎麼辦?”
肖戈的淚水奪目而出,他哽咽道:“爹孃和弟弟不知所蹤,現在一家人就咱倆相依為命,你若死了,我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李倩聞言哭出聲音,她突然撲在肖戈懷裡哭道:“大哥,你是不是嫌棄我了?不要我了?”
“你腦子裡胡想什麼呢?我倆不能修武,自小就相依為命,骨子裡早刻下不離不棄的種子,我怎麼可能嫌棄你,不要你!”
二人哭了少頃,肖戈用手擦去李倩的淚水後道:“倩兒,先吃藥,不壓制寒疝,會涼垮你的身子。”
說著,肖戈拿著草烏姜根喂到李倩嘴裡,李倩順從的嚼著,從表情來看,嚼的哪是藥,分明是幸福。
吃完藥李倩寒氣漸消,她突然弱弱問道:“大哥,這些日子你為什麼寧可一個人出去玩,也不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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