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主,胡管事慌慌張張前來,說有要事求見!”
宇文葛不耐煩修煉被打擾,眯著眼對侍從怒哼道:“本崖主早就吩咐與你,沒有天塌下來的大事,不要打擾我修煉,難道你忘了不成?”
侍從見崖主發怒,忙跪下道:“小的怎能忘了崖主命令,只是那胡管事說是有比天塌下來還大的事,務必請崖主親往驗證。”
“哦!?”
宇文葛一怔,睜大雙眼斥道:“這麼大的事情,還不快讓他進來,你這廝連個輕重緩急也分不清嗎?”
侍從忙起身碎步望外跑,卻聽宇文葛又斥道:“你慌里慌張的成何體統,丟盡了本崖主的人。記住,以後要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雷霆起於側而神不驚的冷靜與沉著,否則怎麼做本崖主的侍從。”
侍從說句小的會牢記崖主教導,正要裝出泰然自若地樣子出去,卻又聽宇文葛問道: “你且稍住,是那個胡管事?”
侍從這次沒有慌亂,他轉身從容躬身道:“回崖主,是魂牌殿地胡管事。”
“魂牌殿?”
一絲不祥襲上宇文葛心頭,他來不及猜測,忙道:“快傳!”
一會兒胡管事手足失措跑進來,戰戰兢兢跪在地上,卻又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半晌才結結巴巴道:“崖•••崖主,大•••大事不•••不好!神•••神魂命牌碎了•••碎了••••••”
“你說什麼?誰的命牌碎了?”
“是•••是•••”
胡管事舌頭似乎打了結,半天說不出人名來,急得宇文葛如同千萬條螞蟻在熱鍋內團團轉。
這也難怪胡管事,自他看管魂牌殿以來,就沒有見過誰的神魂命牌碎過,而有命牌的人不是崖主親人,就是崖中高層,都是他惹不起的主。
現在命牌碎了,如果遷怒於他,人頭即刻不保,他不緊張才怪。結結巴巴了半天,最後在宇文葛的威逼下,他才說出了人名。
“是•••是•••是少公子!”
“什麼!?”
宇文葛聞言疾步飛出,直奔魂牌殿而去。
胡管事與侍從也快步跟上,那侍從一路納悶,崖主不是說要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雷霆起於側而神不驚的冷靜與沉著嘛,怎麼他卻慌里慌張,這不在丟自己的人嗎?
白髮人送黑髮人。
宇文葛悲傷到了極點,他本來炙熱飽滿的心,瞬間冰封萬里,經歷了從夏天直接到冬天的跳躍。
幼子意外身亡,不僅有讓他撕心裂肺的喪子之痛,而且更有希望破滅後的失落之痛。宇文寧是喪魂崖的希望,是喪魂崖未來的掌舵人,他的離去是喪魂崖不可估量的損失。
極度的悲傷過後便是極度的憤怒,是誰這樣心狠手辣,讓幼子神魂舉消。
別人或許僅認為神魂命牌破碎標誌著一個人遇害,但他卻清清楚楚知道,神魂命牌的另一個妙用。那就是隻要遇害人魂魄不消,就能自主找到留有自己精血和神魂氣息的命牌,並在命牌中依附,等待時機復活。
雖然這種逆天的復活方式得有逆天的機緣和逆天的功法,但聊勝於無,微乎其微總比萬念俱灰希望大。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也不會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給兒子製作神魂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