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皓膽小,平日對孫嶽的拉攏腐蝕無明顯表態,只是含糊其辭地打哈哈。孫嶽卻不依不饒,在他眼裡只有兩個陣營,己方和敵方,中立者也劃入敵方陣營,尤其知道自己秘密的中立者,更是大敵。
他曾經威脅嚴皓,若不和他同一陣營就會暗地裡對他女兒下手。當時嚴皓非常生氣,也威脅孫嶽,敢對他女兒下手,他就對孫宇下手,打不過老的,殺了小的輕而易舉。
雖如此,但嚴皓還是不願讓這事發生,媳婦走得早,他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他才不想用女兒的人命去換孫宇的狗命。
現在見孫嶽兇惡的目光,由不得心慌道:“聽起來不錯,我••••••”
他見別人不說話又停住話頭,隨後看到孫嶽三人目露兇光,又低下頭想想,怎麼覺得這樣做威脅不到山莊安全,便吞吞吐吐道:“那就試試,說不上真有效果也不一定。”
孫嶽鬆了口氣,如果不出意外,這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他恢復了鎮定,笑嘻嘻看著其餘三人,似乎在說你們同意不同意有用嗎?
肖天心一直不說話,此時他清楚該自己出場了,他仍然不瘟不火道:“二長老覺得這個提議如何?”
褚鉞性粗心直,他甕聲甕氣道:“我是大老粗,玩不來花花腸子,也說不出甜言蜜語。我也不懂什麼有利於山莊的勞什子提議,我只知道山莊莊主為尊,他怎麼說我就怎麼做。莊主不同意,任誰說的天花亂墜,都是結不出果子的枯樹。婆娘,該你表態了!”
七長老蔣紫冉是褚鉞的妻子,她是原七長老失足摔死後提拔上來的,她賢惠體貼,與丈夫性格截然相反,但生活中卻以柔克剛,把褚鉞收拾的服服帖帖。此刻她見丈夫吼她般問話,也不發火柔柔道:“我聽我家掌櫃的,他說啥就是啥。”
“這是什麼話?你把莊主放在哪裡?”
要是平日,孫嶽定發難,但今天他見大局已定,不想節外生枝,便作罷。此刻所有人都看著肖天心,現在只有他一人沒有發表意見,而且他還是莊主。肖天心微微一笑道:“我不同意!”
“就知道你不同意,你若同意這戲唱的平平淡淡,沒多少意思不說,與我也無益。你不同意我就可以聯合長老彈劾你,然後動用長老權力投票奪位。”
孫嶽心裡默唸臉上堆笑,不慌不忙道:“肖莊主,孫某記得山莊法典上有一款記載,長老會上只要超過一半人同意,就算有效提議。現在我們四人同意,已超過半數,莊主你看••••••”
肖天心道:“孫長老好記性,法典上確實有這麼一款,相信各位長老也記憶猶新。 然法典上還有這樣一款,山莊大事,莊主有一票否決權。不知各位長老還記得否?”
孫嶽以退為進,故作驚訝狀道:“莊主切莫小題大做,這能算大事?”
肖天心突然冷冷道:“這不算大事,還有什麼能算大事?眾所周知,老祖走時留下護城大陣防禦赤炎山莊的安全,外人根本無法進來。這麼多年來多少人想探我山莊秘密,都奈何不了大陣,你們今天卻為了幾個錢,要放外人進來。你們說這是你們無心之舉,還是要裡應外合,毀我山莊?”
一語驚醒夢中人。
嚴皓首先驚慌道:“肖莊主恕罪!在下覺悟不夠,沒有窺透其中奧秘。我••••••我不同意大比售票。”
褚鉞瞪圓眼珠吼道:“那個孫子敢毀我山莊,我第一個打爆他的腦袋!”
孫嶽見他們三人瞬間成眾矢之的,不由大聲笑道:“是非曲直都出自你口,為山莊盈利的提議,轉眼就被你冠以內奸的名號,這豈不讓忠良心寒?肖天心,你就是這樣打壓異己嗎?”
肖天心聞言看著冷冷道:“孫嶽,我知道你惦記莊主的位子好久了,你若用自己的力量來奪,我還敬重你是條漢子。你居然勾結外敵,用山莊的安慰來換取莊主之位,你還有臉說你是忠良?”
“肖家小兒,你惡意造謠,含血噴人,無中生有,你活脫脫一個小人,你不配做莊主!”
孫嶽的咒罵就是讓肖天心暴跳如雷,然後在失態之下做出出格之事,他好拿出擬好的罪狀彈劾。
誰知肖天心沒有絲毫暴怒,他只是冷冷道:“來人,孫嶽汙衊莊主,以下犯上,違反山莊法典,還有私通外敵的嫌疑。免去長老之位,即刻緝拿下牢,審查清楚再定其罪!”
“肖天心,你竟用莊主權力壓我?”
“我就壓你了,你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