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宇、周童見范進受傷也無心戀戰,便拖著范進逃開戰圈,好在范進只是皮下組織受損,沒有傷到腸胃。
匆匆包紮後,三人打起了退堂鼓,商量後決定回去。周童攙著范進,孫宇在後面保護,防止豬獾突然襲擊。
孫宇不甘心,偷偷瞥了一眼豬獾幼崽,計上心來,叫住周童、范進在耳邊低語數句,而後三人又來到豬獾跟前。
孫宇、周童二人抽出短匕突然發難,他倆均左手持匕,右手握拳,一左一右撲向豬獾。豬獾嗅到氣味知人類去而復返,不由惱怒不已,它不顧一切撲向孫宇,欲躍起奮力一頭將入侵者擊斃。
孫宇是識靈境九重武者,躲開豬獾笨重一擊綽綽有餘,他向側面一閃,輕輕躲過豬獾的鐵頭撞擊。而後趁豬獾收不住腳的機會,迅速跟進在躍起的豬獾臀部補了一腳,豬獾便被送到十幾米遠的地方。
這時范進和周童趁勢上前,人手兩隻,將四隻豬獾幼崽拎在手裡。
雌豬獾聽到孩子們悲泣的呼喊,顧不得疼痛,翻起身來撲到范進和周童跟前,然投鼠忌器,只能憤怒地向他們咆哮,卻不敢衝過去。
這時孫宇悄悄兜到雌豬獾身後,將匕首換到右手,朝豬獾背部猛力插去,然匕首隻是在它身上劃道淺淺的白線。雌豬獾轉頭朝孫宇兇殘地咆哮示威,然後再次轉頭盯著自己地孩子們,母愛讓它瞬間把後面的危險不管不顧。
孫宇見豬獾皮肉連匕首都無法穿透,便從腰間抽出軟劍,這是他的秘密武器,本想留著做底牌,在山莊大比中做奇兵,不想今天為了殺一個靈獸,不得不翻了底牌。他躡手躡腳靠近豬獾,猛地把軟劍沿肛門刺進,軟劍沒把而入。
軟劍斬斷了豬獾的胃腸及內臟,也激起了雌豬獾最大的兇性和最純粹的母愛,它用盡渾身力量躍起,把身體當作武器向周童狠狠撞去,用最後一點力量來挽救孩子們。
周童見孫宇得手,心生大意,這一疏忽導致他被豬獾撞個正著,幼崽脫手扔出,他自己摔倒在十幾米的地方,身體劇痛一時竟翻不起來。
雌豬獾看著脫險的兩個孩子,輕輕呼喊幾聲,努力在彌留之際給孩子叮囑,然死神來的倉促,孩子還沒有跑到自己跟前,他便無奈的閉上眼睛,任憑兩個孩子嚎啕大哭也無動於衷。
孫宇和范進忙跑到周童跟前,只見周童嘴角流血,躺在地上哼哼直叫。周童見到范進手裡的豬獾幼崽,兇性大發,他翻起身來一掌一個將兩個幼崽殺死,然後在雌豬獾屍體前找到其於兩個哭泣的幼崽,一腳一個踩死,又在雌豬獾屍體上踢了幾腳,直到腿軟才停下來。
這是山莊的少年第一次和靈獸搏鬥,驚魂未定的三人坐在地上喘氣,然掩飾不住內心的喜悅。
周童興沖沖道:“待我剝皮取其獸核,拿回山莊領賞。”
孫宇瞪著眼睛道:“周童你真幼稚,獸核乃體內真氣聚集凝華而成,一階靈獸哪有真核,至少也得三階靈獸才能把真氣聚核。”
周童訕訕道:“是我孤陋寡聞了。”
遠處的肖戈嘆道:“真是殘忍,豬獾護犢情深,本無傷人之意,離去即可,何必又將它一家斬殺。豬獾吃虧在於視力極差,它看到的只是極其模糊的像,全憑靈敏的嗅覺捕捉資訊,倘若它不是天生的睜眼瞎,他們三人怎能這麼容易得手。”
說完他對弟弟妹妹道:“危險已過,我們去採藥吧!”
兄妹三人剛走幾步,肖戈突然停步道:“不好!這次危險更大,丈夫來替妻子孩子報仇了!”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長哮,一隻碩大的雄豬獾在家人屍體前痛哭涕零。
孫宇三人這次嚇得魂飛魄散,好不容易利用計謀,拼著兩個人受傷才將雌豬獾搞定,現在滿懷仇恨的哀兵到來,他們用什麼來抵擋?
危機時刻他們反而變得堅強,三人抖擻精神,同仇敵愾迎戰雄豬獾。然幾個來回,受傷的范進、周童就被雄豬獾重傷,再也爬不起來,孫宇左避右擋,已呈敗相。
“倩兒呆在這兒別動,我和二弟去救他們。”
肖戈說著採下旁邊植物的葉子在身上擦,邊擦邊說:“二弟,你也擦些七葉幽蓮的汁水,它能很好的掩飾人的氣息,影響豬獾的嗅覺。”
“哥,掩飾氣息多麻煩,我要光明正大的擊敗這隻雄豬獾,拿它做我的磨刀石,你留下來給倩兒做個伴!”說著肖文一溜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