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吳清林吃了一驚,說:“我好像聽人說過,你父親曾在軍中服役,後來戰死沙場,跟眼前的這個傢伙有什麼關係嗎?”
葉雲揚抬起頭,正色道:“有!這傢伙曾經是我父親的同僚,二人都擔任校尉一職,因為上面想要從他倆中間挑一個人升任偏將,他為了能夠順利晉升,將我父親的行動情報送給秦國人,我父親在行軍途中遭遇敵人的埋伏,死在數倍於己的敵人手中,這傢伙就是害死他的罪魁禍首。”
眾人大駭,吳清林也是一愣,這麼說來崔新立被整得這麼慘,一點兒都不冤枉。
可是問題又來了,證據呢?
吳清林又問:“小師弟,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回答說:“鬼面駙馬告訴我的。”
“什麼?”吳清林表示無法接受:“你……你居然相信敵人的話?萬一這是鬼面駙馬的陰謀呢,他為什麼會那麼好心告訴你這件事,再說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崔新立見狀,認為翻身的機會來了,趁著吳清林不相信,他扯著嗓子說:“我根本沒有謀害過葉峰,這是鬼面駙馬的陰謀!你說我害死了葉峰,證據呢,拿證據出來。”
軍官們開始竊竊私語,他們也不太相信主將會做這樣的事。
葉雲揚直視吳清林的雙眼,說:“鬼面駙馬為什麼要騙我,對他有什麼好處?我是沒有直接證明崔新立犯罪的證據,但是在大秦那邊,明確記載著是他提供的情報,被伏擊的物件正是我父親。師兄,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嗎,我們談的就是這件事。”
吳清林皺眉,說:“可是說來說去,你還是沒有證據。”
他淡然一笑,朝著崔新立努努嘴,說:“只要他開口,證據不就有了,你以為我在幹什麼?”
說完,他接連將對方僅剩的兩根手指掰斷。
崔新立疼的都快叫不出聲了,在他的眼裡,葉雲揚根本就是來自地獄的魔鬼,他不是人。
葉雲揚冷聲說:“你的五次機會已經用完了,接下來是胳膊,放心,我會找準天申宮位下手,你現在承認還來得及,不然的話,一旦我動手,你這輩子都別想升到聚神境。”
人體第五識海位於左臂上,是為天申宮位,若是在尚未被開啟前受到攻擊,會對以後的開啟產生壞的影響。
如果是被刻意破壞,這處識海會徹底廢掉。
崔新立咬著牙說:“隨你的便,我就不信你敢殺我!殺了我,你得為我償命……”
葉雲揚哈哈大笑,說:“姓崔的,你還真看得起自己,真以為自己的命很值錢嗎?師兄,還是你來告訴他吧,我說的話他未必相信。”
吳清林正色道:“崔新立你挺好,南山郡公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是你這種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別說殺你一個,就是殺光這裡所有的人,皇帝也不會動他一根汗毛,本人以封號國師的人品發誓,這些話絕非虛言。”
崔新立傻眼了,一眾將官也都傻眼了。
怪不得葉雲揚這麼囂張,原來是皇帝在背後撐腰,所以會有恃無恐。
葉雲揚拉起崔新立的胳膊,一邊比劃一邊說:“咱們繼續,我保證如果第一次不能成功破壞你的天申宮位,免費再奉送一次。”
崔新立見他不是開玩笑,心裡恐懼到了極點,活下去的想法開始作祟,趁著對方還沒有下手,他扯著嗓子喊:“葉峰是我出賣的,但主意是別人想出來的,我只是個執行者而已,冤有頭債有主,你不能只找我一個人的麻煩。”
證據到手了,葉雲揚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軍官們面面相視,原來主將大人真的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吳清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皇帝是不忍心殺葉雲揚,光是新靈圖這項創造,就足以成為他的免死金牌。
可是不捨得殺,不代表不捨得懲罰,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軍方首先不會善罷甘休,御史言官們也會一窩蜂的跳出來指責,皇帝總得給大家一個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