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孤柏見孫家父子如此的硬氣,便跟著恢復了一些自信心,用顫抖的聲音說:“凡事都要講證據,你有證據嗎?要是拿不出證據,本王一定要向皇帝陛下討個公道,告你汙衊一國之君,罪不可赦!”
葉雲揚冷笑:“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要證據是吧,太簡單了,.”
孫成文眉毛一挑,哼道:“姓葉的,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你讓人上殿就上殿,真以為有個金身境的手下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嗎?我東平國侍衛只聽從國君的命令,不是隨便哪個阿貓阿狗可以發號施令的。”
孫景明瞪著鄭致遠說:“除非你們把王宮侍衛全殺掉,可是你敢嗎?”
鄭致遠無視他的存在,以他的等級和地位,實在是沒必要跟這種小角色計較,太掉範兒。
葉雲揚聳聳肩,語氣輕鬆的說:“那就試試看吧。”
話音剛落下,門外傳來吳瀚中氣十足的聲音:“葉欽差,本太尉來了。”
吳瀚龍行虎步走進大殿,跟在他身後的是東方伊雪和高卓,還有一隊身穿鎧甲計程車兵,從鎧甲上的徽章不難判斷,他們來自虎衛軍。
孫成文眉頭一皺,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吳瀚明明已經被排除在權力核心之外,只是一個賦閒在家的人,空有太尉頭銜而已,他是如何進入王宮的?而且還有虎衛軍將士陪同,虎衛軍早在去年就已經被董成掌控,徹底脫力太尉府的管轄,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轉頭望向董成,可是董成已經昏死過去了,沒有機會為他解惑。
吳瀚對著葉雲揚抱拳行禮,葉雲揚笑著擺擺手,說:“吳伯伯無需客氣,事情都辦妥了嗎?”
吳瀚回答說:“都辦妥了,本官已經接管了王宮的防衛,現在裡裡外外都是咱們的人,包括後宮在內。”
陳孤柏心裡咯噔一下,轉頭看著孫成文。
孫景明也在看著孫成文,他們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早已經被架空了的吳瀚,他是怎麼接管王宮防務的?
吳瀚用帶有嘲笑的目光看著他們三人,說:“本官在東平國擔任太尉一職十數年,哪是你們想架空就能架空的,你們所看到的,只是假象而已!本官在與你們的爭鬥中節節敗退,只不過是為了麻痺你們,你們真以為更換了虎衛軍的一眾將領,就能徹底掌控虎衛軍嗎,簡直是異想天開!”
虎衛軍是吳瀚一手建立的雄師,並且擔任主將多年,後來因為升任太尉,才將主將一職讓給殷隼。他在這支軍隊中的威信極高,現在擔任中層軍官的人,都是當年他親手招募的新兵,對他忠心耿耿。
所以,就算是被更換了一眾將領,但虎衛軍的根兒還在吳瀚這邊,特別是董成的幾名親信被制伏之後,他輕鬆掌握了對這支軍隊的控制權。
他隨即命令虎衛軍接管國都城的防務,然後以強硬手段殺掉侍衛隊主將,調走侍衛,繼而掌管王宮的防務。
“吳瀚,你……你……藏得真是夠深,本丞相已經夠小心,結果還是被你騙了!”知道真相的孫成文氣的說不出話,從很早的時候開始,他就把吳瀚視為手下敗將,認為他沒機會翻身,所以才保留了他太尉的頭銜。
吳瀚回敬一句:“那是因為你太過得勢不饒人,把別人的忍讓當做是自己的勝利,註定你最後的失敗。”
百官一看,誰輸誰贏已經毫無懸念了,當然要倒向吳瀚一邊,他們紛紛上前獻殷勤,腆著臉說之所以投靠孫成文,是為了打探他的犯罪事實,其實自己一直都是心向吳太尉的。
吳瀚當然不會這麼容易上當,哼道:“你們全滾一邊去,不要耽誤欽差大人的正事。”
一幫人悻悻的回到原位,孫成文瞄了一眼渾身顫抖的陳孤柏,冷笑道:“葉雲揚,說來說去你還是沒有證據,難不成以為佔了王宮,就可以讓我們心服口服嗎?”
葉雲揚轉頭看著東方伊雪,說:“老傢伙要證據,拿給他看吧。”
東方一些點頭,舉起巴掌拍了三下,兩名虎衛軍校尉押著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陳孤荷走進來。
另一名校尉手裡舉著個托盤,上面放戒指一枚。
“各位,陳孤荷趁著昨天向國君敬酒的機會,悄悄將一粒毒藥放入酒中,陳明達正是因為喝了毒酒,所以在昨夜毒發身亡。”東方伊雪拿起戒指,按下的面的按鈕,露出藏毒的位置,說:“這枚戒指是陳孤柏在前天交給她的,對於自己的犯罪事實,她已經供認不諱。”
東方伊雪早在葉雲揚進大殿之前,就已經帶人撲向後宮,將正準備去做縣公的陳孤荷抓住,輕鬆突破她的心理防線。
陳孤柏歇斯底里的喊叫著:“她胡說,這不是真的!這是汙衊,本王怎麼可能讓人毒殺自己的親生父親,她是先王的女兒,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陳孤荷慢慢的抬起頭,說:“三哥,事已至此,狡辯還有意義嗎?不光毒害父王這件事,就連你們密謀建議他暗殺王室宗親,打壓吳瀚等朝廷大臣,這些事情全都露底了,還是認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