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聲音很低,但還是被同是武者的葉雲揚和諸葛盈琪清楚聽到,師姐的嘴角微微上揚說:“師弟,你這算是羊入虎口呢,還是自投羅網?”
他嘿嘿一笑:“有師姐在,我沒什麼好擔心的。”
諸葛盈琪眉毛一挑:“好啊,你把我當擋箭牌?”
“嘿嘿,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主動讓我跟著一起來的,我有什麼辦法。”他賤兮兮的說:“師姐這塊擋箭牌這麼大,不用白不用,你既是大軍師的寶貝孫女,又是二軍師的寶貝徒弟,說句不客氣的話,在賊王城裡除了賊王之外,恐怕沒誰敢主動惹你吧?跟著你,師弟一定很安全,對不對?”
美女恨的牙根兒癢癢,偏偏又無法發作,沒好氣道:“你這個混蛋,我上你的當了!一會兒你不要說話,出了什麼問題我可不負責。”
“怎麼會呢,我可是跟著師姐來的,你不對我負責誰對我負責?”他已經決定把美女吃的死死的。
二人來到中院,杜英朗在三名侍女的攙扶下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因為貴客臨門,躺著總是不雅。
其實就算他站起來也好不到哪裡去,渾身上下被裹的跟粽子一樣,臉上只露出兩隻眼睛,而且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藥膏味道。
“諸葛小姐親臨,英朗有失遠迎,還望你……啊!姓王的,你怎麼來了?”他看到葉雲揚的時候嚇了一跳,之前捱揍的畫面歷歷在目,要不是及時被兩名侍女扶住,他肯定已經仰面躺地上了。
葉雲揚語帶深意的說:“當然是陪著師姐來看你,我這人有個毛病,你越是不讓我做的事情我越是喜歡做,而且要當著你的面做。”
這句話的意思是你之前的那些威脅沒用,小爺不但要繼續跟美女師姐一起,還要當你的面,氣死你丫的。
先捱打又被當面嘲諷,杜英朗果然火冒三丈,伸手扯掉臉上的繃帶,大吼一聲:“家丁護院何在,給我把這個小子打倒,往死裡揍!”
不遠處的管家面露笑容,事實證明自己的安排是對的,打手們及時出現,一定會讓公子覺得很爽,事後問他們怎麼會出現的如此及時,作為幕後推手,他會得到讚揚和賞賜。
幾十個面帶兇光手持兵器的護院衝過來,瞬間將葉雲揚和諸葛盈琪圍在中間,就要動手。
“我看誰敢,想死就試試!”諸葛盈琪一聲暴喝,用冰冷的目光盯著杜英朗,說:“看來上次拆你家的房子沒有給你留下教訓,還想再被拆一次嗎?”
葉雲揚補充說:“上次師姐還沒被師傅收為徒弟的,所以只有大軍師一個人殺過來,這次肯定是大軍師、二軍師一起出場,我估計他倆會把這裡夷為平地的。”
諸葛盈琪點頭:“很有這個可能性,要只是我一個人的話,師傅有可能會選擇當和事佬兒,現在他的關門弟子也在,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杜英朗的臉正以目視可見的速度變綠,然後變黑,兩年前的那件事在他心裡留下不小的陰影,杜府被大軍師拆的一塌糊塗,杜家也成為賊王城裡最大的笑料,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好不容易淡忘了,如果再來一次,杜家的臉就真的丟盡了。
而且,上回大軍師揚長而去之後,他被老爹毒打了十幾遍,記憶猶新。
雖然沒有主子的明確命令,但護院們全都不敢動手,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經歷了兩年前那場“劫難”,有些人因為不明所以,認為有人打上門來肯定不能坐視不管,便傻乎乎的往上衝,結果被大軍師一招打個半死,事後非但沒有得到家主的獎勵,反而斥責他們沒有眼色,捱打是活該。
杜英朗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當然不敢對著諸葛盈琪發火,轉而罵護院們:“一群殺才,誰讓你們過來的……咳咳,就算是本公子下令,你們也不用來的這麼快吧,都給我滾,快滾!”
眾人做鳥獸散,他擠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對著諸葛盈琪說:“諸葛小姐,這是個誤會,您……”
“我不管是不是誤會,姓杜的你給我聽好!”諸葛盈琪打斷他的話,冷聲說:“以後你再敢在街上胡說八道、胡作非為,我就割掉你的舌頭,打斷你的手腳,本人說到做到!都這麼大年齡了,只知道仗勢欺人,你還算是個男人嘛?有種你去戰場上跟漢軍較勁兒,死了至少能得到勇士的稱號,整天帶著一幫狗腿子無所事事,你不嫌丟人?”
說完,她轉頭對著葉雲揚:“師弟我們走,這樣的人多看一眼都會覺得噁心。”
葉雲揚很給面子的說:“我也有同感,太倒胃口了,咱們快走,不然肯定吃不下中午飯。”
二人轉身大步離開,杜英朗的一張臉變得比鍋底還要黑,等二人走遠了,咆哮道:“是誰安排護院埋伏在周圍的,讓本公子在諸葛小姐面前下不來臺,快給我出來受死!管家,你給我站住,是你對不對?”
正欲逃離此地的管家身體一哆嗦,回頭苦笑說:“公子,我這都是為了您好啊……”
“少廢話,來人,給我往死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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