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幕的掩飾下,.
沒等他摘下面罩,等了半天的葛正良就忍不住問:“怎麼樣,還順利嗎?”
“趙乾坤死了,但很不順利。”他搖頭說。
“什麼情況?”
他把事情的詳細經過講了一遍,葛正良越聽越吃驚:“又有人趕在咱們前面動手,而且還是個女孩子,她的目的是什麼?”
葉雲揚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的嘴很嚴,什麼都不肯說,她的武者等級並不高,最多是修元境,卻能在一秒鐘之內抹了趙乾坤的脖子,沒有發出任何響動。”
就算是心狠手來的職業殺手,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完成割喉動作,要知道當時屋子裡一片漆黑,光是找到目標和確定下刀的位置,就得需要好幾秒鐘的時間。
再者,下刀的力度和位置很重要,稍有差池非但不能殺死對方,而且會讓對方有呼喊救命的機會。
葉雲揚看的清清楚楚,趙乾坤是被一刀割斷氣管和大動脈的,噴湧而出的血漿灌進氣管之中,致使他無法發出聲音,在極短的時間裡致死。
葛正良搖頭說:“不對啊,我們是中午的時候才決定除掉趙乾坤,這段時間裡你我都待在這裡,從未跟外人接觸,訊息是怎麼走漏的?”
“我在回來的時候想了一路,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葉雲揚說。
要說之前的兩次“洩密”是因為知道情況的人比較多,除了他倆還有丁原朗等三名舵主,可這次只有他們兩個人,從殺手到達的時間不難推斷,她跟葉雲揚幾乎是同時來到北土香堂的,而且對方能直接衝進趙乾坤的房間,說明做了足了功課,他本人是親眼看著趙乾坤回房間才確定位置的。
所以殺手不可能是葛正良派出去,這一點可以完全肯定。
“太蹊蹺了,想不明白。”葛正良抬起頭說:“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視察團已經從王城出發,後天上午來到咱們這裡,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葉雲揚點頭說:“是二軍師帶隊,沒錯吧?”
“不是!”葛正良搖頭說:“很奇怪,今年變成了大軍師帶隊,據說還有他最寵愛的孫女也要過來。你能不出面儘量不要出面,大軍師的孫女是個火爆脾氣,萬一你倆互相瞅對方不順眼打起來,就不好收拾了。”
他眼睛一瞪:“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是不是不好說,但她絕對是,你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很容易掐架。”葛正良語重心長的說。
“我知道了,除非是你過來叫我,否則我誰都不見。”他一本正經道。
葛正良離開之後,他有些生氣的把面罩往桌子上一扔,自語:“大軍師帶著孫女來湊什麼熱鬧,這下好了,還得找其他的方法接近二軍師,明擺著是添亂嘛!”
他也就發發牢騷而已,自己只是一個小小校尉,沒有資格決定高層之人的想法。
一個晚上接連遇到兩件讓人煩心的事情,他決定用修煉的方式來平復心情。自從來了南山之後,整天忙著喚醒潛伏者、佈置任務和匯總情報,修煉的時間被壓縮到一種可憐的程度,再不努力就會打破一個月升一級的規律。
用了整整兩個小時他才完全平復想來,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煉之中,在《破修法》的幫助下,快速解開主圖中隱藏的各種筆法。
時間過得很快,到天邊出現第一道曙光的時候,他晉級了,突破玄光境閱筆期進入到認墨期。
睜開眼睛,撥出胸中的濁氣,一晚上的努力算是沒有白費。接下來的一整天裡,他都在努力修煉,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不聞不問。
興平舵裡,過年的氛圍越來越濃,由於今年來視察的是大軍師諸葛浩宕,葛正良和一幫手下們不敢怠慢,硬是在短短的時間裡把接待規格提高一個等級,駐地張燈結綵不說,各種珍貴的食材和美酒被運進廚房,數十名高水平的廚子正在為明天的宴會做準備。
葛正良在駐地裡走了一圈兒,覺得沒有什麼疏漏的地方,一顆高懸的心放回肚子裡,天黑前他不忘交代大家,明天一定要以最飽滿的精神狀態迎接視察團。
第二天上午十點,凡是興平舵裡有頭有臉的人全都集中在大門口,門兩邊站著身材高大的衛兵,他們身穿精鋼盔甲,手持明晃晃的長槍,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自信的表情。
一匹馬從遠處快速奔來,騎士在距離大門幾十米的地方高聲喊:“大軍師一行已經過了馬頭寨,最多再有半個小時就能到這裡。”
果然沒過多久,一支馬隊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葛正良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理了理沒有一絲褶皺的外衣,說:“大家隨本舵主一起去迎接大軍師!”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