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揚修煉了一整個晚上,雖說使用《破修法》的他在進步方面有如神助,但由於時間有限,到天快亮的時候仍然停留在玄光境初識期,沒能升至閱筆期。
簡單的洗漱一番,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狼吞虎嚥的吃完早飯,拜別剛剛起床的東方伊雪,他登上馬車朝著皇宮進發。
今天是冬節,按制放假一天,百官不需要上早朝,往日熙熙攘攘的宮門前變得門口羅雀,只有幾十個參加青年大賽的人在這裡溜達。
八點整,宮門分左右開啟,一名身穿錦袍手持拂塵的太監走出來,尖著嗓子說:“陛下有令,參賽選手隨雜家進宮,未到者一律取消參賽資格,不得有誤。”
“遵命!”宮門侍衛高聲回應。
少年們陸續進宮,待最後一個人進去之後,宮門馬上關閉,這時有兩輛馬車急匆匆趕來,從車上各自跳下一名少年,對著侍衛說:“我們也是來參加比賽的,快開啟大門讓我們進去。”
侍衛面無表情的說:“你們來晚了,失去參賽資格,宮門前閒雜人等不得停留,請速速離開。”
“你敢說我們是閒雜人等,信不信我讓父王滅了你。”一個少年指著侍衛的鼻子,語氣囂張的說:“知不知道我是誰,說出來嚇死你,我是韓國的三王子,我的父親是韓王,識相的趕緊開門!”
另一個少年同樣囂張:“我是楚王長孫,你惹的起嗎?”
侍衛不卑不亢的說:“陛下有令,遲到的人不得入宮,卑職勸你們速速離開,否則以喧譁宮門罪論處,別說你們只是藩王子弟,就算是直系的皇子皇孫也要被治罪。”
“你……”韓國三王子火冒三丈,被楚王長孫一把拉住,說:“算了吧,誰讓咱們來晚了,不參加就不參加,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韓國三王子氣呼呼的說:“可是我昨天答應過父王,一定要拿到名次為韓國爭光的,這下好了,連宮門都進不去,父王會責備我的!都是你,昨天晚上非要拉著我逛青樓,要不然至於遲到嘛,到現在腰都還有點兒酸呢!”
楚王長孫趕緊把他拉到一邊,黑著臉說:“逛青樓這種事你也敢說,傳到皇帝耳朵裡咱們得吃不了兜著走。”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以為這些看門狗有機會見皇帝,有機會告咱們的狀?”韓國三王子不在乎的說:“別開玩笑了,再說逛青樓的又不是隻有咱倆,所謂法不責眾,陛下要真是追究的話,七大藩國裡不知道得有多少王子王孫被送進大牢呢!”
楚王長孫點頭說:“也是,就說魏王那傢伙吧,明明帶來兩個嬌媚無比的妃子,昨晚竟然也去青樓買歡,他怎麼就忍心讓嬌滴滴的姐妹花獨守空房呢?”
“嘿嘿,家花再好也沒有野花香!早知道是這樣咱們起這麼早幹嘛,還不如繼續摟著美人兒睡大覺呢。”
“要不咱們殺個回馬槍?”
“正合我意。”
二人重新登上馬車,揚長而去。
在第二道和第三道宮牆之間搭建起一座圓形擂臺,直徑三十米,朝北和朝南的方向各擺著幾十張桌椅,特別是朝北的方向,不但有皇帝才能享用的龍椅,兩側還有羅蓋、障扇等物。
少年們紛紛激動起來,這說明皇帝陛下會親臨賽場,必須好好表現,在陛下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幾分鐘後,七大藩王從側門進宮,在太監的指引下坐在朝南的區域,又過了幾分鐘禮樂聲奏響,皇帝劉啟在太子和諸位親王、郡王的簇擁下從另一方向走來,隨行的還有參賽的皇室子弟,劉雨蒔走在皇爺爺和太子爹中間,左手被皇帝牽著,盡顯受寵的程度。
皇帝率先落座,朗聲說:“眾位都坐下吧,比賽可以開始了。”
太監隨即傳旨:“眾王落座,參賽選手開始抽籤,按照抽到的號碼進行兩兩對戰,直至決出最終的名次。”
劉雨蒔對著皇帝盈盈一禮,小跑著奔向選手隊伍。
皇帝笑著說:“太子啊,蒔蒔對奪冠很有信心呢,你怎麼看?”
太子語氣謙虛的說:“比賽制度擴大化之後,參賽選手的等級明顯上升一個檔次,比蒔蒔等級高的人有五六個呢,以她的實力想殺進前三名都難,奪冠是不太可能的。”
“是嗎?”皇帝很有深意的說:“我看不盡然,因為很多時候等級並不能代表一切,賽場如戰場,情況瞬息萬變,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會舉辦比賽,如果等級代表一切的話,那就用不著比賽了,直接按照選手的等級高低排名次就行了。”
太子點頭說:“父皇教訓的是,是兒臣把事情想的簡單了。不過在兒臣看來蒔蒔真的沒有機會奪冠,別人也許會讓著她,但有個人絕對不會,一旦他倆碰面,蒔蒔必敗無疑。”
“你說的是葉雲揚?”皇帝問。
“沒錯,就是安平縣公。”太子回答說。
皇帝又笑了:“說不定他會先被更厲害的對手打敗,就威脅不到蒔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