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很沒有底氣的說:“可能是小郡主帶來的人給他治病呢吧。”
侍衛瞪著眼睛說:“叫聲比殺豬都響,怎麼可能是治病,更像是捱揍,隊長您可別騙我們。”
隊長怒了:“騙你們又能怎樣,二王子是在捱揍,可是你敢進去救嗎?揍人的是雨蒔郡主,誰不想要命了就進去,我絕不攔著。”
侍衛們一聽全都蔫兒了,誰也不敢觸這個黴頭。
幾分鐘後劉雨蒔停下來,劉文康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嘴裡只剩下低沉的哼唧聲。
劉雨蒔理了理微亂的外衣,哼道:“劉文康你給我記住,這裡是帝都不是你們趙國,所以最好收斂一些,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囂張跋扈,一定打斷你的腿,我們走。”
說完,她英氣十足的轉過身,來到葉雲揚身邊抱起小秋,大步朝外走去。
外面的一眾侍衛全都低著頭,眼睜睜的看著四人揚長而去,直至四人走遠了,他們才敢跑進院子:“二王子你還好吧,你可千萬要振作一點兒。”
劉文康費力的睜開眼睛,咬著牙說:“去,去……把父王叫回來,就說他兒子快死了……還有醫官,叫過來給我治病!”
趙王急匆匆的趕回國賓館,來到兒子的房間,問正在為其診治的醫官:“二王子傷的重嗎?”
醫官回答說:“大部分都是外傷,也就是皮肉傷,沒有傷到內臟和骨頭,所以趙王殿下無須擔心,吃點兒藥靜養一下即可痊癒。”
劉文康的腦袋被包的跟粽子似的,只露出眼睛和鼻孔,渾身上下全是淤青,就算是沒有傷筋動骨,也讓趙王心疼的不行,怒道:“是誰下手這麼狠,把我兒打成這樣,就不怕王法嗎?”
侍衛隊長小心翼翼的走過來,說:“啟稟王爺,二王子一共捱了兩頓打,第一次是在外面的茶樓裡,第二次是在……在國賓館內,他是跟雨蒔郡主起了衝突,看得出來郡主很生氣,親自來到國賓館把王子揍了一頓,之前在茶樓裡只是捱了三巴掌外加一腳,現在的這些傷基本上都是拜小郡主所賜。”
趙王眼睛一瞪:“雨蒔郡主?文康怎麼會惹上那個刁蠻丫頭,起因是什麼?”
侍衛隊長回答說:“卑職已經查清楚了,是因為一直小靈獸二王子在茶館見到一隻靈獸很可愛,就想據為己有,誰想那是小郡主的靈獸,對方不允雙方繼而起了衝突,二王子吃了虧跑回來搬救兵,結果被小郡主追上門來一頓暴揍,臨走的時候還威脅說讓二王子收斂一些,否則還揍他。”
趙王苦笑:“原來是這樣,文康也太魯莽了吧,都不問清楚小靈獸的主人是誰,就跟人家索要,人家能給才怪。”
這時,劉文康用虛弱的語氣喊:“父王,您可一定要為孩兒做主啊,俗話說不知者不罪,我又不知道小靈獸是劉雨蒔的,在茶樓被揍一頓不說,在這兒又被揍一頓,孩兒咽不下這口氣!”
趙王瞪了兒子一眼,又問:“在茶樓毆打他的人是誰,查清楚了嗎?”
侍衛隊長點頭:“已經打聽清楚了,是新晉的安平縣公、福臨將軍葉雲揚,他和小郡主的私交很深,而且據說很得皇帝陛下和太子的賞識,多次被召進御書房問策,之前傳出的推恩令就是他想出來的。”
趙王沉吟片刻,走到床邊說:“文康,你的這兩頓打可能要白捱了,也怪你不小心,怎麼就惹上劉雨蒔了,她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前幾天御史中丞王秉鑑被罷官,跟這位小郡主有著密切的關聯,她才十五歲呢,就能扳倒和陛下一起長大的朝廷重臣,這已經說明了問題。”
劉文康說:“可是孩兒心中不服。”
趙王苦笑:“要只是葉雲揚打你,為父就是拼了王爵不要也會為你討回公道,他提出的推恩令很可怕,是咱們所有藩國和諸侯國的大敵,我們正好可以借這件事做文章,置他於死地。可是劉雨蒔也摻和進來,事情的性質就變了,從貴族毆打皇族變成皇室子弟之間的小摩擦,而且是你不對在先,就算是鬧到金鑾殿上,皇帝也會選擇和稀泥,我們得不到任何好處。”
“那就這麼算了?”
趙王搖搖頭:“當然不能這麼算了,等其他幾位藩王到了之後,為父就聯合他們一起想皇帝進言,闡述削藩的壞處,一旦皇帝放棄這個想法,葉雲揚就會跟著失寵,只要他淡出帝王的視線,到那時你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收拾他。記住為父的一句忠告,小不忍則亂大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劉文康雖然不甘心,卻不得不點頭說:“兒臣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