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老魏離開,祁淵才忽然開口:“對了蘇隊,有一件事兒,我想不太明白。”
“說。”蘇平道。
“那蟒蛇既然在湖邊有巢穴,幹嘛不直接進巢穴裡消化啊,待在岸上多危險的?這種情況下出於本能不都得儘量找個安全點的地方消食嗎?要麼呆巢穴裡要麼爬樹上唄……”
“那還不簡單,吃的那麼胖,進不去洞爬不上樹了唄。”蘇平翻個白眼,說道:“如果是自然界中野生的蟒蛇也就罷了,但現在想想那條蟒蛇貌似沒有多少兇性,估計是被人……被那個犯罪團伙暗中飼養的。
這種情況下這條蟒蛇在這方面‘沒經驗’也很正常,打的洞至少入口處比自己身子直徑應該大不了多少,往常吃點老鼠啊魚啊之類的也就算了,這會兒吞了個人,肯定進不去。
如果再讓它在野外多生活一段時間,說不定倒能長點教訓,把洞口開大些方便自己飽食之後進去……
也不一定,如果生活的時間再長久些的話,估計它要麼被餓死,要麼因為太餓爬下山偷村民的雞鴨鵝牛羊豬啥的來吃,然後村民應當就會報警了。”
祁淵輕輕點頭。
又過了幾分鐘,荀牧的車隊回到了山腳下。
遠遠瞧見他的車,蘇平便立刻起身,帶著祁淵和孟雲益下山。
“你們果然還在山上。”荀牧從副駕駛位走了下來,右手上還纏著繃帶。
“受傷了?”蘇平眉頭一挑:“誰幹的?”
“兇手。”荀牧聳聳肩:“或者叫‘直接兇手’吧。我們逮到他,他激烈反抗,抽出把匕首來,我跟他打做一塊,倒是三兩下就把他解決了,但巴掌不小心讓劃一刀。”
“傷口深不深?”
“不咋個,沒大礙,放心吧。”荀牧擺擺手:“上縣醫院做個清創打了針消炎就差不多了。”
蘇平這才點點頭,想了想又問:“對了忘了問,抓到直接兇手了?什麼情況?”
“你應該能懂。”荀牧目光看向蘇平身後的孟雲益和祁淵,點了點頭,同時說道:“簡單來說就四個字,丟車保帥。”
“那字念居!”蘇平翻個白眼。
“你TM能不能別那麼考究?”荀牧雙目瞪得滾圓:“抓重點行不行?”
蘇平乾咳兩聲,說:“這不顯而易見嗎?很顯然這幾個直接兇手被他們背後的團伙給拋棄了唄。”
“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荀牧頷首道:“不過這裡頭透露出來的訊息有些非比尋常。”
“噢?”蘇平抬頭,片刻後又輕輕頷首,很快反應過來:
“是了。按道理講,直接兇手殺人後,應該要麼被秘密送走送出省乃至送出國,要麼就被秘密處理掉。而像這樣直接把兇手丟給我們警方的情況……不太符合常理。”
“嗯。”荀牧頷首說道:“丟給我們,實在太過冒險了。沒有誰能保證他人的口風足夠嚴,萬一說了不該說的話,他們可就全都暴露了。”
“那這是什麼情況?”蘇平捏著下巴,表情瞧上去顯然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