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不時瞥一眼蘇平,覺得他臉色有些奇怪,但又不敢問,只能暗暗把好奇心壓下去。
而蘇平不爽的也只是某種社會現象,與祁淵本身無關,他還不至於遷怒祁淵。
更何況,蘇平也十分好奇,看祁淵的表現他壓根不知道上頭有人在關注著他。而且他的履歷蘇平也看過,與“祁老”根本沒有任何親戚關係,這就讓蘇平怪納悶的了。
就算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也說不過去,“祁老”退休好些年了,跟祁淵差著五十多接近六十歲……
總不能因為都姓祁所以看好他吧?
這個疑惑在蘇平心中存在了許久,始終沒有答案。
“鞠錚海是吧?”
這時,祁淵翻開了記錄冊,看向鞠錚海問道。同時也將蘇平的心緒給拉了回來。
“我是。”鞠錚海輕輕點頭。
“你很喜歡跑酷?”
“嗯。”他點點頭,隨後又嘆口氣,跟著搖搖頭,說:“可惜,這一行黃金時代太短了,現在還能靠著玩跑酷賺錢的不多,為了養活自己和家人,我們也只能走上歪路。”
“別給自己犯罪找藉口,日子不好過的多了去了,也不見得他們都走上了歪路。”蘇平淡淡的說道。
鞠錚海低下頭去。
“為什麼殺人?”祁淵又問。
蘇平斜了祁淵一眼——他這話有陷阱,不符合審訊相關規定,可能會被評判為誘供。
是以他乾咳一聲,趕在鞠錚海回答之前,重新問道:“姚楚貴一家,是你們殺的麼?”
“是。”鞠錚海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點頭說:“有人出五十萬,買那傢伙的狗命。”
“僱主是誰?”
“好像是池樂葵。”他抿抿嘴。
祁淵:???
雖然早就猜測,但當時所有刑警基本都只是隨口一說,目的僅僅只是把所有未能完全排除的可能性都給羅列出來罷了。
但沒想到,這竟然成了真相?
祁淵忍不住問:“你們把僱主給殺了?”
“當時也沒想到啊,”鞠錚海好像還有點委屈,說:“僱主給我發訊息說她當天出差,讓我們動手,我們就開始做準備,然後爬牆撬開防盜網上的逃生門的小鎖翻進去。
當時正好看到那男的杵在衣櫃邊,背對著我們,我二話不說一刀就往他後腦勺砍了下去,他叫一聲,然後想跑,我把他拉回來扔床上,結果發現廚房裡竟然還有個人。
沒辦法,我就叫我兄弟老錢弄死他,我跑去廚房把那女人給解決了,殺一個是殺,兩個也是,而且她看到咱們動手,鐵定不能留。
把她弄死,我們整理東西的時候找到她錢包才發現不對勁,她好像是我們的僱主,我又掏出手機看了眼,發現她二十分鐘前給我發了條簡訊,說行動取消她不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