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的家屬同樣具備作案嫌疑,只是那個僅為一審獲死刑的家屬可能性相對小一些,因為他們還能上述,或許有機會爭取到死緩,這種情況下我認為他們不一定會鋌而走險,而是會想方設法的爭取,好好表現。
但某些人的腦回路真的難說,他們的邏輯咱們也很難弄懂,諸如犯罪人家屬去威脅受害人家屬,要求他們表示諒解之類的蠢操作這些年也不罕見,所以他們的嫌疑同樣不能排除。”
頓了頓,見眾人沒有發表不同意見,也沒什麼要問的,方常又繼續說道:
“另外三個重罪犯罪人,其中一名被判處無期的,與本案相關的可能性極大,其餘兩人可能性則小很多了,畢竟撿回來了一條命,家屬不至於犯下這種事兒才是,畢竟人活著,希望就在。
當然,這一切猜測的大前提,是咱們的大方向沒錯。但事實上,這個大方向究竟正確與否,我們其實心裡也沒個數,楚尋良未必是因公而得罪人的,也可能是私人恩怨、私人矛盾,曹明揚則是被連累了。”
蘇平手指頭在桌面上敲了敲,琢磨了片刻後,他又問:“你說其中一名被判處無期的犯罪人,與本案相關的可能性極大?”
“是的。”
“依據呢?”
“沒有依據,只是經驗。”方常說:“這個人叫曹瑞,男性,今年四十九歲,一犯罪團伙的核心骨幹,類似於‘軍師’、‘參謀’這樣的,是犯罪計劃與手段的主要制定者,也是該團伙的決策人員之一。
該團伙規模還不小,上上下下有四十多人,只是他們沒參與過什麼重要犯罪,以盜竊、搶劫、詐騙為主,也有過故意傷害的記錄,但最嚴重的也只是致人輕傷,下手相對比較有分寸,加上他不是老大,所以只判了無期。”
蘇平挑眉:“該團伙成員都被落網了?”
“理論上是。”方常聳聳肩:“但誰知道呢,萬一沒抓乾淨,打擊報復也不是沒可能。”
“案卷給我看看。”蘇平坐直了身子。
方常便將一本案卷遞給他。
“其他的一併給我。”他又補充說。方常便將一打卷宗都給他推了過去。
大致翻了翻,蘇平接著道:“補充一點,等會散會後立刻去辦。將楚尋良主辦過的,犯罪人近三個月內出獄的非重案、要案案卷也整理一份,哪怕僅僅只獲刑半年。
之後列一份清單,犯罪人名字、年齡、罪行,大致寫清楚交給我,儘量在今晚……算了,在明天早上八點之前給我。要時間趕,你現在就可以先離會去辦這事兒。”
“沒事,這工作在開會前就有在辦,只是時間緊,眼瞅著馬上就開會了,所以才放到一邊。”方常說:“等會會議結束我就去和其他幾個同事一塊繼續幹活,按理說晚上十一點前可以出來。”
“好。”蘇平點點頭,繼續低頭翻案卷,同時說:“其餘各組,有什麼線索沒有?”
痕檢副主任老魏站起身,彙報道:“蘇隊,小祁發現的那個垃圾池附近基本可以確定為第一現場了。
但,現場未發現明顯搏鬥痕跡,無槍擊跡象,偵查組的同事走訪也說沒聽到異響,我們由此推測,楚尋良、曹明揚兩位同事應該是被襲擊的。”
“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