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刑偵支隊,毒理檢驗室。
“你帶回來的七瓶藥,有四瓶是毒鼠強。”負責毒理檢驗的法醫說:“另外三瓶也是國家明令禁止生產使用的毒鼠劑,這幫傢伙,果然膽大妄為。”
頓了頓,他又說:“至於你買回來的那幾包所謂‘苗藥’,假的,沒啥球用,新增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搞不好反而有害。
我不否認‘苗醫’、‘蒙醫’、‘藏醫’和‘中醫’確實有獨到之處,我個人也曾經研究過,蠻欣賞其中許多理念的。
但問題是,打著這些旗號招搖撞騙的,以及無腦吹的人都太多太多了,兩者結合,給這些傳統醫術帶來了致命的傷害與摧殘,老祖宗遺傳下來的東西不說被被徹底糟蹋敗壞,卻也差不多了,真是叫人恨的牙癢癢。”
“關鍵得加強打擊力度。”松哥順著他的話應一句,跟著便很快岔開,說道:“您先忙,我還得趕緊安排人把這七個售賣禁止生產使用的劇毒物的非法商販給逮住,別走漏了風聲。”
“行,你去吧。”
……
傍晚,七名嫌疑人便被帶回了刑偵支隊,一一展開審訊,並給他們一組照片讓他們辨認。
松哥和祁淵則審訊那位自稱是苗人的小哥。
“叫什麼名字?”
“宋祖聰。”
“年齡?”
“三十四。”
“籍貫。”
“魯地泉城人,漢族。”
“你不說你是苗人嗎?”
宋祖聰梗著脖子:“不這麼說人能信我賣的苗藥嗎?
我有什麼辦法,好好做生意人都不信,一說是苗家出來的,就有了一大幫腦殘,賣的倒也挺好。”
“為什麼賣毒鼠強?”祁淵翻個白眼,問道。
“什麼毒鼠強?”
祁淵拿出個證物袋,裡頭是他賣的藥:“這玩意,毒鼠強,劇毒,早許多年便被嚴令禁止生產銷售和使用。”
“什麼鬼?我不知道啊,進貨的時候人沒跟我說,只說是特效藥特別有用的。”他慌慌張張的說:“你們……你們釣魚執法!”
“你可以投訴,”松哥淡淡的說:“你手機還在你身上,投訴電話我也可以報給你。”
“你……你們竟然這麼猖狂,連投訴都不怕……”
“我們一切行為都在法定允許範圍內,甚至全程都有錄影錄音,只是你沒發現而已,為什麼要怕?”松哥輕聲說:“釣魚執法,是我們釣魚在先,誘使你犯罪,自然不被允許,這種情況你是無罪的。
但事實卻是,你犯罪在先,我們設套只是為了抓捕,而不是為了定罪,也不需要‘你售賣違禁品給我們’這一客觀事實作為證據,自然……
算了,不與你解釋,你的罪責不算重,估計不多時就能等到快速庭審,到時候會有公訴律師為你辯護,你要有疑慮,直接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