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三人沉默許久,最終還是秦卿卿率先開口:“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抓我哥?他……”
“他涉嫌殺人。”
“怎麼可能?好端端的,他怎麼……”
松哥抬起手,打斷她,隨後看向祁淵。
祁淵瞭然,說:“先前抓捕的時候,你應該也聽到了吧?我們在他家中發現了碎屍。”
秦卿卿抿了抿嘴。
她當然聽見了,可一來當時太過震驚,二來不願意相信,出於某種保護機制,就自動“遺忘”了這些事兒。
“他涉嫌殺害的,是朱偉兵一家。我想,這一家子,你也很熟悉吧?”松哥接過話說:“朱偉兵的老婆許雲,曾經因對你出手,以尋釁滋事、故意傷人罪獲刑,爾後,你又在朱偉兵名下的房子裡住了好幾年……”
秦卿卿猛地抬起頭來,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能說說你和朱偉兵的關係麼?”松哥直視她的眼睛。
“我……”她張了張嘴,可很快又閉上,並別過頭去。
“鄭重建議,你最好配合我們,這很可能關係到你家人最終量刑……”
“什麼?”她瞪大雙眼,又驚又怒:“你們這是威脅麼?”
“說笑了。”松哥嘴角微微揚起,輕笑道:“這年頭,怎麼還可能以這種手段威脅嫌疑人家屬?別的不說,監控可是一直開著呢,要咱們敢威脅你,檢方很快就會派出檢察官處置咱們了。”
頓了頓,他又說:“只不過……同樣是殺人,因為動機不同,最終量刑自然也並不一樣。畢竟刑罰只是懲戒手段,而非目的,惡意殺人、搶劫殺人自然比義憤殺人、激情殺人來的惡劣,量刑也會更重。
同樣,倘若朱偉兵真的對你做過什麼事兒,你哥出於憤怒而將他殺害,最終判決下來時,很可能會獲得一定程度的減刑。
當然了,你也別試圖撒謊,汙衊朱偉兵什麼的,我們會調查求證,如果發現你試圖撒謊以為你家人和李瑞爭取到減刑機會,那麼,非但這刑不能減,你可能也涉嫌包庇等罪責,需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秦卿卿咬了咬下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後,她嘆了口氣,似乎想通了,微微低下頭,低聲說:“算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說就是。雖然有些丟人,但做都做了……
既然你們能查到我在朱偉兵的房子裡住了幾年,我想,你們恐怕也會以為我是被他包養了吧?”
祁淵微微皺眉,暗想,難道不是?他們猜錯了。
不想這時秦卿卿卻自嘲一笑:“你們猜對了,某種程度上說,我確實被他包養,至於我……說實話,也沒什麼樂意或不樂意的,我也說不清對他究竟是什麼個感情。
嗯,警官,你們想聽聽這裡頭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