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這一摸,倒是真的把那些黑灰落在了臉上,像是一隻髒臉的花貓一般。
周幼儀忽然笑出聲來,從腰間拿出自己的帕子,輕輕的為沈澈擦了擦臉。
“你啊,一直不注意自己的臉,你看,這下真的髒了吧。”
沈澈不明所以,反倒是一把握住了周幼儀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手很涼。
“你這個傻女人這麼冷怎麼不進去,這已經很晚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要是不肯走,至少進到廚房裡去,這院子裡可沒有多少暖和氣。”
可週幼儀哪裡願意離開沈澈的身邊。
每次沈澈出門的時候,周幼儀都是提心吊膽,只要他回來,她必定要在他的身邊停留好久。
“相公,你說你以後還會不會離開我?”
只要他一走,周幼儀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離開了,只要這個男人不在自己的身邊,她就彷彿覺得自己無論是做什麼都沒有任何的感覺。
之前周幼儀一直沒有發覺到沈澈對於自己的重要性,可現在,她是真的明白了。
“你這個傻丫頭,你在想什麼呢?”
看著周幼儀的眼眸,沈澈倒是將手抹上了周幼儀的臉。
剛剛他注意到,自己的手上有黑灰,所有才會弄到自己的臉上,而現在,只怕這些黑灰全部都到了周幼儀的臉上。
兩個人都是一樣,誰也不嫌棄誰了。
“相公!”
周幼儀躲閃不及,被沈澈結結實實的摸了一臉。
“嗯?夫人叫我何事?”
沈澈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著眼前的周幼儀,見她的眼眸裡更多了幾分笑容,忍不住捏了把周幼儀的臉,這才繼續說道,“夫人,你可知道你好美。”
“……”
周幼儀哪裡能夠聽得了這樣的話,恨不得將沈澈結結實實的打一遍才是。
“你說你這個人,你為何要這麼做?”
周幼儀走到一邊的水缸邊,看著裡面的自己,這哪裡還有半點少夫人的樣子,此刻的她就是一個和沈澈差不多一樣的壯漢才是。
見周幼儀要生氣發飆,沈澈當即走上前拉住了周幼儀的手,這才輕聲說道,“夫人,不要生氣,我剛剛真的是無意之舉,若是夫人這般生氣,以後可就真的不好了。”
畢竟這生氣對女人而言實在是不好。
沈澈暗曉這個道理可比誰都清楚。
看著眼前的沈澈,周幼儀哪裡還能那麼生氣,此刻的她想的更多的是關於瀋海的病情,哪裡還能和這個男人打情罵俏。
“夫人,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見周幼儀不願意搭理自己的樣子,沈澈便沒有再說下去,倒是走到一邊看著藥鍋。
“夫人,你可知道,當我在邊疆之地的時候,每到晚上的時候我在做什麼?”
周幼儀搖頭,這答案是在是難以理解,她哪裡能夠知道。
“我隨身帶著夫人的金簪,只是這件事情夫人恐怕不知道吧?”
看著眼前的男人,這樣不由得愣在原地,她哪裡能夠知道這些事情,若不是沈澈自己說出來,周幼儀還真的不知道。
更重要的是,若是這個男人一直不願意說的話,只怕她是真的無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