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邦很快被下人叫來,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周幼儀和沈澈,不以為然的嘲諷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長姐回來了,既然回來了,去找娘便是,找我有何事。”
周文昌見自己這唯一的兒子如此不爭氣,直接抄起書桌上的戒尺朝著周興邦揮過去,可畢竟是年輕人反應更快一些,周興邦直接躲過。
沈澈在與周幼儀成親之前,從未見過周家家,看著周幼儀的性子,原以為這周家人也定不是好惹的,可到現在他才發現,竟是他多想了。
見沈澈要站起身準備勸架,周幼儀拉住了他,眼眸微晃,示意他不必著急,畢竟這樣的戲碼在周家可謂是司空見慣,她早已不覺得陌生,甚至還在心裡猜想這對父子這次要演多久。
見周幼儀和沈澈沒一個人站出來勸架,周文昌只好停下手,氣喘吁吁的說道,“你個孽子,要是當初知道你以後給我帶來這麼多的麻煩,我絕對不會讓你娘生下你,你就是個禍害!”
可週興邦再是禍害,也是周文昌唯一的香火。
“你們不用演戲了,我這次回來找你們,就想說一件事情,你們想要布莊的生意,我可以答應,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沈澈聽周幼儀這麼說,看著她,不明所以。
這女人未免也太大膽了,這麼大的決定竟然都不敢和他商量了,還說是要他陪著來演戲,眼前這一切,哪裡還需要他。
周幼儀說完,轉頭看著沈澈,眸子堅定,“第一,以後周興邦在布莊裡做任何事情,都要聽我相公的,第二,我要我們家的黃皮書。”
聽到周幼儀答應,周興邦早已連連鼓掌,可當他聽到周幼儀要黃皮書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頓時冷了下來。
當年周家做布莊的時候,正是靠著那本黃皮書,才有了後來的客源,這周家最為有用的,就是這本黃皮書了。
“我不答應!”
周興邦當即拒絕,這黃皮書可是周文昌答應給他的,若是被周幼儀拿走,只怕他以後就算真的去了布莊,也毫無他的立身之地。
早就料到周興邦拒絕,周幼儀也不慌,不急不慢的說道,“我說了,你要是想去我的布莊,就得答應我這兩個條件,既然不答應,那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周幼儀站起身,看了眼沈澈,飄飄然的說道,“相公,我們該回去了。”
周文昌看著自己的女兒,氣得全身發抖。雖說當初讓周幼儀嫁到沈府去是他的堅持,可見現在周幼儀和沈澈這相處模式,他這個決定似乎也沒有做錯。
“幼儀,這黃皮書不能給你,不過你這第一個條件,興邦是肯定可以接受的。”
周文昌試著和周幼儀談判,不知為何,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兒和成親之前,判若兩人。
“不必了,爹,我說了,就兩個條件,不能答應的話,我們就不用談了。”
周幼儀挽著沈澈的臂彎,笑語盈盈,可眸子裡卻全然沒有一點笑意,更似乎是將人拒於千里之外。
沈澈不懂周幼儀的心思,倒也沒有多問,陪在她的身邊走出周府。
兩個人上了馬車,周文昌追了出來。
“行,我答應你!”
眼下,除了巴上沈家這一條路,似乎再無其他適合的路子能夠讓周家布莊再次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