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啞口無言,這女人還真的敢答應。
聽到房門開又關上的聲音,躺在穿上的周幼儀不禁唇角勾起,這不過是才開始而已。
上一輩子,是她疏忽大意,這一輩子,她定要得到自己所有想要得到的一切。
畢竟有錢好辦事,外人不如自己的血緣骨肉,至於沈澈,倒不在她的計劃之內。
第二天一早,周幼儀早早的離開了沈府去了布莊,掌櫃早已將胡繡娘做好的樣品放在後堂,在最顯眼之處。
“這胡繡娘呢?”
賞銀還沒有拿到,這胡繡娘不該不露面才是。
“來了來了,我啊,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門口那邊有人在賣胭脂水粉,看周夫人您不在,我就出去買了兩盒回來。”
周幼儀眸子溫良,點點頭,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也不好多說。
“就照這個繡吧,給你二十天的時間,至於這布料未到店裡,等到了我就差人送到你家裡,也省的你再來回多跑兩趟。”
周幼儀撫摸著這細密的針腳,果真是出自這個城裡最好的繡娘之手,可當她撇頭看向胡繡孃的時候,竟發現她手上有著小小的繭,心裡不禁詫異。
按理對繡娘而言,這手是最為重要的,這可是吃飯的傢伙,怎麼會有繭。
胡繡娘絲毫沒有發覺自己的小秘密被周幼儀發現,還在欣賞自己手裡的兩盒水粉,臉上的笑意更是沒有絲毫的掩飾。
“寧兒,給胡繡娘賞銀,送繡娘出去吧。”
寧兒應聲答應,這才扶著胡繡娘離開布莊。
等到寧兒回來的時候,周幼儀出聲問道,“讓你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
“我已經託人去問過了,這個胡繡娘有一兒一女,丈夫早逝,這兒子不成大器,終日裡喜歡和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也染上了賭。這女兒倒是乖順些,只是從不願出門,外界傳言,這女兒奇醜無比。”
寧兒微皺眉頭,想著派去打聽的人帶回來的訊息,可她不明白,夫人要打聽這些做什麼。
“她女兒多大了?”
周幼儀繼續問道。
兒子爛賭,這胡繡娘身上沒有幾分像樣的飾品,倒也有了解釋,可這女兒,莫非是胡繡娘身後的那個人?
“不知道,只是聽說約莫,大概十五六。”
周幼儀點點頭,心有所思。
“少夫人少夫人,不好了,大少爺他要離開府,老夫人叫您趕緊回去。”
小翠慌里慌張的跑進了布莊裡,直衝著後堂這邊飛奔而來,生怕自己再晚來一會就釀成了大錯。
等到周幼儀回到沈府,沈澈已經被康氏叫去了東院,她剛走到東院的門口,就聽著從裡面傳出茶杯摔到地上的聲響。
“你要走,行,你走了就不準再回來!”
“娘,我只是想出去闖一闖,您擔心什麼?再說,我已經這麼大了。”
沈澈不明白,自己已經答應了母親現在所有的要求,怎麼她還是不肯答應,難不成就是想要等到周幼儀和他生了孩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