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幼儀看著這七人,簡直是把他當成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她上前扶起侯左,繼續說道,“我們酒莊最近需要運送一些好酒,我需要你們幫我運到隔壁縣的好來酒莊去。”
侯左幾人一聽,反應過來,就又要給周幼儀和沈澈兩人跪下。
若不是周幼儀和沈澈極力攔著,今日怕是要一直這樣跪著了。
等到周幼儀和沈澈離開山坡走回沈府的時候,寧兒誇了周幼儀一路。
“夫人,您不就是菩薩心腸嗎,那些人還去跪拜菩薩幹嘛,真要靈驗的話,那這江南又怎麼會還發生水災?”
寧兒是向來不信鬼神這些說法的,聽了侯左他們的話,她只覺得是這天地之地,事在人為。
周幼儀拉著寧兒的手,笑著說道,“相信什麼,那是別人的自由,我們無權干涉,做好自己就好。”
寧兒看著她,點點頭。
回到沈府後,康氏和方氏已經心定下,連忙上前問起沈澈關於這些綁匪的下場。
沈澈看了眼周幼儀,這才看著康氏說道,“娘,您看到過這些人長什麼樣子嗎?”
康氏搖頭,被帶走的時候他們都是蒙著口巾,康氏在說出沈府地址的時候,也是隔著門,就連最後她們從草屋裡出來的時候,也並未看到他們拿下口巾後都是什麼樣子。
見此,周幼儀也就放心了些。
擔心老人家受不了,周幼儀和沈澈商議還是不要告訴康氏的好。
“娘,您放心吧,我和幼儀都已經處理好了,這幫人以後不會再來了,我們把他們趕出去了。”
“趕出去就好,趕出去就好。”
康氏點頭說道,想到自己被綁匪帶走,這麼大的年紀了還是第一次。
第二天,侯左幾人早早的就來到了周幼儀的酒莊,遵從周幼儀的吩咐,拿著信物,就將四個酒缸裝上車。大家都很有力氣,絲毫不覺得這是一件無差事。
周幼儀吩咐寧兒拿來銀子交給侯左,可侯左怎麼也不肯收。
“夫人,您已經給我們大家找了這麼好的謀生,我們哪好意思還要您的錢,您這不是在打我們的臉嗎?”
侯左心有愧疚,叫來其他兄弟就要帶著這些酒缸離開。
“侯左,這銀子不是給你的,你不吃不喝,我不管,可我這馬兒可不行,他得吃喝,要吃最好的草料。還有,這天氣熱了,你們身上備點銀子傍身總是件好事情。你要感謝我,也不必在一時一刻。”
周幼儀拿上銀子交到了侯左的手裡,生怕他又拿回來,繼續說道,“你現在是我們沈府的夥計,拿銀子辦事是天經地義的。”
侯左說服不了,想了想兄弟七人,到現在手頭上都沒有什麼銀兩,也只好將這銀子放在自己的腰帶裡。
周幼儀見侯左收下,又吩咐寧兒拿來另一袋銀子,相比剛剛給侯左的這一袋要大的多,“這是給好來酒莊的進酒錢,裡面一共一百二十兩,到時候你就直接交給好來酒莊掌櫃藍大爺就行。”
侯左心裡對周幼儀的感激再次上了一個高度,再看著周幼儀的眼眸,繼續說道,“夫人,我們兄弟七人,一定不會辜負夫人的恩情!”
周幼儀點點頭,看著侯左兄弟七人牽著馬車離開,這才轉身準備走進酒莊裡,卻不知剛剛這一幕被站在一邊的男人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