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女人竟如此不開竅。”
沈澈沒法子了,自己怎麼說,她都不聽,明明自己是一副好心,可偏偏在她的眼裡,彷彿是他在求著她一般。
“第二間布莊的地址我已經選好,相公你不如去做第二間布莊的掌櫃,如何?”
事情的翻轉竟然之快,前一秒沈澈還在想再做最後一搏,可不知這個女人的心思竟然在這裡。
“你讓我去做第二間布莊的掌櫃?”
沈澈有點難以置信。
和周幼儀相處的時間不長也不短,知道這個女人的脾氣,正像沈成益所說,這個女人是難得的經商人才,她的天賦遠比沈家的任何一位。
周幼儀點頭。
沈澈看著她,還未說話,就見周幼儀秀眉緊皺,低頭嘔吐,這倒是把沈澈下了一條,連忙上前輕拍她的背脊,接著說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周幼儀沒想到,這孕吐反應竟然來的如此之快,可眼下,她只想吃點酸性的西梅。
將草藥藏好的寧兒回到賬房,看到周幼儀這副樣子,連忙將在繡房裡的蘇櫻兒叫了過來。
蘇櫻兒上前扶起周幼儀去了偏堂,見沈澈跟到了門口,轉身對著他說道,“少爺,夫人身子不適,現在需要休息,您還是不要打擾了。”
“不舒服就去看大夫啊,我帶夫人去看夏大夫。”
沈澈有點著急,他還從未見過周幼儀這樣。
“不必了,夫人這是**病了,少爺還是不要鋪張的好。”
蘇櫻兒說完,就直接關上了門,插上木栓,任憑沈澈在外說話也不理。
“夫人,快漱口,這梅子是我今天託人去了鄉下買回來的,特別的酸,您試試。”
寧兒從旁邊的木櫥櫃的小夾層裡拿出一包用油紙包裹著的酸梅,一開啟,酸味明顯,常人難以咀嚼,更別說是下嚥了。
周幼儀拿了一顆塞進嘴裡,有酸味,可並不能止住她現在要吐的感覺。
“不行,不夠酸。”
周幼儀搖了搖頭。
“啊,這還不酸,那夫人您多吃一點,明日我再託人去找一些更酸的。”
寧兒嚥了口酸水,這麼酸的梅子,周幼儀覺得不夠酸,這未來的小少爺恐怕要折騰周幼儀了。
過了一會,孕吐反應逐漸下去,周幼儀這才走了出去,沈澈已經離開布莊,此刻的他正在夏大夫的醫館裡。
他想知道,周幼儀究竟是得了什麼樣的病症,怎麼之前沒有發現,最近才開始有點反應,細想這段日子,他陪在周幼儀的身邊都不曾發現。
“夏大夫,你說,我夫人,究竟是得了什麼瘧疾?”
沈澈喝著清茶,可每一口都難以喝下。
“夫人並無大礙,只需要多休息即可。”
夏大夫想起周幼儀的託付,無論怎樣,都不能告訴任何人關於她懷孕的訊息,只好對沈澈說出這樣的話。
沈澈也沒有任何的懷疑。
到了傍晚,周幼儀回到了府裡,沈成益派人將她喊去了書房。
為了找到店鋪的合適地址,這幾天,沈成益和沈善也看了不少地方,有了幾間合適的房源,這才叫周幼儀過來拿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