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姨並無回答,眼睛細眯著,瞳孔緊縮。好似陷入了沉思當中,“難道我們的計劃有不妥之處嗎?”
韓姨嘆道:“葛老頭太傻了,兒子死去不是報仇,卻依舊會仇人效力,宋直毫無骨氣可言!”
她伸手將一旁的花籃往門口砰的一聲,韓曼的身子隨之顫抖,茫然不解。將桌上的一應的東西都丟光了,她疑惑地問韓曼,“你剛剛說什麼?”
話語再次宋述了一遍,目光帶著欣賞,“不錯,這才是我們韓家的子孫,你去吧,我要休息了!”
神色依舊淡漠,韓曼想來自己之前的做法徹底令她傷心,倒也不介意,離去之時回眸看了祖母一眼。
她的目光鎮定的望著她,扯扯唇角報以一笑。
將門開啟時,卻正對上葛老頭的目光。
依舊是樸實的笑容。眼眶卻通紅,“剛剛,我的話令你們難過了吧,人上了年紀總是愛嘮叨你們,別往心裡去,其實事情另有緣故,但是我會向你解釋。”
他拉著韓曼,探身將門關上後,推著她在一旁坐下。
“虎子呢!”
韓曼瞧見座位上空空,不見他的蹤影。
“虎子正為我做事呢!”
偷偷地用餘光瞥了韓曼一眼,見到她面色沉靜,堅定,頓時話語在床邊滾了滾,又咽了回去,笑嘻嘻說道:“聽說你和少爺很快結婚,我先恭喜你們百年好合。”
韓曼淡淡地說道:“那就先謝過啦。”
“你瞧瞧這個!”老頭從懷中掏出一塊懷錶,交到韓曼的手中,“我也沒有好東西相贈,這塊懷錶有些年頭!”
韓曼的手中緊緊的握著,微微地顫抖,懷錶與之前的相差不大,時光悠悠,好似回到幾年前,不覺想起當時他們一起的的情景。
“這表有些年頭了,是老爺曾經送給我的,記得當時還有另一個,給了你的祖母,哎,物是人非,一晃多年過去了。”
葛老頭心事重重,面色凝重,似陷入回憶當中。
金色的懷錶帶著他的體溫,韓曼抬頭望向他時,嘆然道:“難怪聽說它曾有一對,可是那一個在宋府。”
用力將她的五指合上,“你們是上天註定的,好好的!哎!”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僂著背遠去,其間遇到虎子,頓了頓,很快擺手離開。
韓曼愣住了,虎子黯然前來,頹然地坐下,“爺爺走了!”
好好的為何離開,莫非與表有關?低頭望著手中的表,她一時不解何意。
“爺爺說其實宋老爺與姨太太才是一對,他處在其中,著實為難,倒不如成全呢。”虎子不覺抬頭,望向幽幽暗暗的長廊,早沒了人影。
“還有一事!”聲音陡然揚高,他死死地盯過來,“你所謂的大計,還是放棄吧!”
韓曼愣了愣,此時才明白葛老頭的反常,為何他的離開。默然半晌後,冷冷道:“我們兩家的恩怨,應該早早地了結的!”
不等虎子開口,突然聽得脆生生的笑聲,不約而同的抬頭,茉莉嫋嫋的身子走上前,她姿態閒適地靠著牆壁,熟練地點了支菸,悠悠道:“宋老爺對你們葛家有恩,可你還挖牆角,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