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不敢當!”他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水壺放在地上,冷冷打量著兒子的眼睛。
“虎子推三阻四,甚至還想失蹤,是不是你們二人背後在瞞著我?”
“瞧父親說的,你英明神武,我們誰敢瞞?父親想要做什麼,兒子都隨您!‘
宋景戚接過虎子送來的熱茶,放在父親的手心。
今日的他異常溫順,定然不是好事,將茶杯放在一旁,一本正經道:“我不和你嘻嘻哈哈,往先韓曼的事情還沒有找她算賬。
這算什麼?不將我們宋家放在眼裡,敢對開啟槍,往後便敢對我開槍,這樣的人留下來是個禍患!”
“父親,事情過了大半個月!”就連他早已經淡忘,偏偏父親卻深深烙印在心中,揮之不去。
“其實都是虎子的緣故,曼曼只是嚇唬嚇唬兒子罷了。照著她的心思,決計不會開槍的,父親與她一起多時,難道不了解她的秉性純真純善嗎?”
“父親不瞭解,只知道有一個兒子,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今日若不將人帶來,往後休想再踏進宋家的門檻!”
虎子苦著臉,求助似地看了宋景戚一眼,可他恍如未見,絲毫不理會,只得硬著頭皮往外走。
才來到門口見到一張笑盈盈的面龐,幾乎歡喜地驚叫起來,“爺爺!”
葛老頭微微地搖頭,剛剛的一幕他聽得分明,一揮手令他下去,自己放鬆了腳步,宋景戚喜出望外,“葛叔,你來啦!”
立即起身給他讓座。
葛老頭面色紅潤,樂呵呵地在一旁坐下,“大帥,遠遠地便聽見了你的聲音,依舊中氣十足,讓我們這些老部下甚感欣慰!”
“看看看看,十幾年前還是一個莽夫,這才歸鄉幾日,就開始掉書袋子!”
他仰身哈哈地大笑著,“人老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也不再去操心。
一輩子走南闖北認識的幾個大字,索性在家中請來一個教書先生,和那些小娃娃一起從頭學起來,如今漸得其中的樂趣。
太多的事情看不透,參不盡,才會讓人的痛苦。”
今日來得莫名其妙,一開始說些三五不著調的話,讓宋父越發警惕。
兒子垂和恭順站在一側,如此的溫順,更令她心中詫異莫名,之後便一揚眉,冷冷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說,如今是年輕人的天下,儘早放手,還是享受著我們老年人的生活,豈不是各自都自在?”
他冷嗤一聲,白了葛老頭一眼,“好哇,我以為你來探望我,原來還是他的說客,這件事情毫無商量的餘地,除非你也被韓曼收買。
大帥,我們闖過了多次的風韓彈雨,兄弟們每每聚集在一起,都是說起未了之心願,每一天每一小時每一分鐘,莫不是向老天偷來的。既如此,又何須在乎兒孫呢?”
“別再說了!”她拂袖而起怒道,“若是來看我,定然歡迎,若是被某人利用,想要勸我和回心轉意,儘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