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柱額頭涔出細密的汗珠,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住地喘著粗氣嘆聲道:“光是假的,便讓人心驚肉跳的,還好不必親自殺人!”
“你若真殺了人,這輩子就毀了,好了,你們等著,很快會將報紙送來的!”韓曼謝過他。
報紙出現在面前時,還有份當天的報紙,兩相比較之下,倒有幾分相似,都是一位老人被殺,只是姓氏不同而已。
報紙交給了水柱,讓他交差,“至於其她的,我會讓別人為你隱瞞!千萬記住,事情是你做的!”
她叮囑過多次,水柱抿著唇角堅定地道:“我一定會的!”
幾日不見,屋中越發顯得幽暗,方婆的眼睛閃著光芒,瞬間起身將他一把拉住,忙問道:“現在如何啦?”
她趕忙匆匆地走進,將報紙攤到了面前。
開啟電燈,盧媽瞧著上面的照片,來不及細看,緊握住他的手,“你真的成功了?”
“是的。我偷偷的潛了進去,那天見他獨自一人在院子裡,便開槍刺殺,他立刻倒在地上中了三槍,雖然被送進了醫院,人沒能救過來!”
“太好了,老天有眼,終於死了,哈哈,我為你報仇了!”將報紙捧在了手心,眼淚潸然而落,激動得嘴唇顫抖著,再也說不出話。
“祖母,你和他之間有何恩怨?”
她遲遲不回答,水柱便溫聲道,“已經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往後,我會好好地侍奉你,我們去鄉下置上一畝田,我種田,你便呆在家裡,我們兩人相依為命過日子!”
方婆頓時收起悲傷,死死盯著他的清亮的眼睛,“你不想留在城裡,得到一筆錢,過著富庶的生活?”
搖了搖頭,他勉強一笑,“我知道自己沒有發財的命,能夠平平安安,對我來說已然心滿意足!”
“很好,作為年輕人不浮躁知足,感恩是個好品質。”
緊緊的抓住他的手,伸長的指甲嵌入肉中,水柱咧著嘴不敢喊痛,“算了算日子,依著宋家的地位,葬禮必然轟動,到時候你帶我前去,我要親自送他一程!”
她若是前去豈不露餡?水柱支支吾吾的,猶豫著冷冷問道:“你也認為我不敢露面嗎?說的也是,他不配,不值得我再次出面,不過嘛,只有親自送他一程,方才能夠了了我們之間的恩怨!”
水柱不敢多言,恐說錯話漏了底細,頻頻地點頭,心中卻無比焦灼。
離開後,想著前去找韓曼,大嬸卻忙地追了出來,“別走了,方婆讓你一直陪他呢。”
心中一咯噔,只得硬著頭皮往回走。
兩天以來,方婆一直令他陪伴左右,口中頻頻地出現一個人名,他知道這是他死去的丈夫,對古怪的她心存害怕之餘,倒有幾分敬佩。
對一個男子鍾情到這般地步,著實難得。
他知道方婆的親人被宋家所愛,心心念念為她報仇,拼盡了全力,但是,她欣喜的結局卻是假的,不過是擺拍的照片而已。
若是她一出門,得知真相,水柱不敢再往下去想。
見火山在門外衝他招手,尋了個理由,將他拉牆角根,低聲問道:“韓姑娘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