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陣陣發麻,她不敢獨自逗留,只得跟隨著宋景戚的腳步,來到了破敗的大殿前。
哐的一聲,門被推開後,嗆得他直咳嗽,上面的灰塵簌簌飄落,頓時迷了雙眼。
她償趕忙閃避,待到灰塵散盡後,才瞧見裡面居然整整齊齊的,像是人跡罕至。
早做好準備,誰知道居然如此整齊,韓曼不覺靠近他,只覺得四周都冰冰涼涼的,令她極不痛快,偏偏他直往裡面闖。
指尖輕輕地劃過桌面,抬起來時,只有淡淡的灰塵。轉過頭來,大聲道:“你說得不錯,確實有鬼魂出沒!”
“什麼!”她不覺驚叫一聲,驚恐地望向了四周。
十八羅b個個的面龐古怪,或蹲或坐或笑,此時卻有幾分詭異,她低聲問道:“寺廟當中別打誑語,胡說八道!”
“我說的,你看看,四周都有人動過的痕跡,門口厚厚的灰塵,想來無人前來,裡面卻幾乎一塵不染,時時地有人維護著,若不是鬼魂,誰又能夠做到?”
一陣涼風颳過,韓曼禁不住縮身,更是緊緊地靠著他,顫聲道:“別再說了!”
她想捂著耳朵卻又不敢鬆開,那是小時候的噩夢,只想一探究竟,此刻卻立即後悔,低聲道:“走吧,走吧,沒啥可看的了!”
“此時若離開,怕是往後時時會做噩夢!”
撇開韓曼,欣賞著兩旁雕刻的羅b們,底座由石頭砌就,雕刻著無數的捐助者的名字。
她很快瞧見父母名字,伸手撫摸著一筆一畫,對於眼前的男子有著深深的仇恨。
她的眼神不對勁,幽幽的,恨恨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用力握緊了她的手,眼眸溫柔而又堅定,“跟我走吧,忘記往先痛苦的一切,隨我到遠處,不再想起這一切。”
日已過午,與他償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個小時而已,韓曼坐在蒲團上。
說也奇怪,若說是廢棄的,確實乾乾曼曼,她胡亂地在臉上一抹,冷冷道:“我不會拋棄親人,讓她獨自生活!”
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面色凝重,宋景戚來到旁邊坐在對面,一本正經道:“我們可以給她找來幾位丫鬟伺候終老,還能夠不時前來看望她!”
“別說了!”
若是他出現在祖母的面前,會發生何事,簡直難以想象。
“你到底擔心什麼?莫非潛意識裡依舊放不下嗎?跟我走吧,山的另外一側,虎子正在等候。
只要願意,我們隨時能夠離開,過上一種更喜歡的新生活,真的想嫁進一個牢籠,做著所謂的太太,孤寂度過一生?”
韓曼心尖一痛,連連地搖頭,神色痛苦,“我不知道,我不會的!”
宋景戚的面龐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我不會離開你的,至少在這幾個小時當中,你屬於我!”
緊緊地摟著韓曼的肩膀。
面色漸漸舒緩,濃郁清新的男子氣息打在臉上,韓曼拼命地掙扎著,發現她久久並未再有動作。
黑亮的眼珠直勾勾地盯著他,鬆了口氣,她一動也不敢動,低聲道:“你說了,二十四小時當中不會強迫我的!”
“我沒有強迫你,不是情侶嗎,親近是自己然的。畢竟之前,我們天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