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李哲看著數學試卷上鮮紅的兩個阿拉伯數字，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及格了，92分雖然不高，但也免去了被數學老師點名這種公開處刑。
“這次模擬考試，考得最好的仍然是雷章琦同學，同時，我們大家要向他學習這種刻苦求學的精神，都是一個腦袋兩隻眼睛，為什麼別人能考高分而你不行？”數學老師楊翠娟揮舞著手中的試卷，臉色肅然道。
一番心靈雞湯後，楊翠娟讓同學們自習，過了一會兒便離開了教室。
陸超趁機拍了拍李哲的肩膀，道：“兄弟，你考了多少分？及格沒？”
李哲微微一笑，拿起了數學卷子。
“我去，92分，這麼給力？”陸超驚訝道。
李哲扭過頭看了一眼對方的試卷，分數只有可憐的56分，別說是150分的滿分，就算是100分的滿分，這成績也沒及格。
想到對方以後的境遇，李哲心裡嘆了口氣，道：“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你努力一把，也有機會考上大學的。”
陸超撇了撇嘴道：“算了，就算能考上，多半也是大專或者三本，讀出來也沒啥用，還不如早點去打工，說不定等你們畢業還得給我打工呢。”
“……”
李哲也是服了，好像現在非常流行‘讀書無用論’這個說法，網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文章拼命鼓吹，動不動就拿比爾蓋次和某個80後著名作家兼賽車手來舉例，想要以此來證明，不讀書也可以有前途。
然而他們又不知道事實的真相。
比爾蓋次的母親是IBM的董事，哪怕他不創辦微軟也比絕大部分人過得好，而賽車手更是在多年後坦言後悔沒有讀大學。
至於陸超，李哲依然能回憶起他渾身油膩頹廢的模樣，和校園時期的形象判若兩人。
不過李哲也不會苦口婆心繼續勸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旁人也沒辦法替他做選擇。
課間，李哲去上了一趟廁所，回到自己座位後卻注意到旁邊的鐘清拿著筆似乎在寫什麼。
李哲下意識瞧了一眼，不過很快便被鍾清注意到，不滿地哼了一聲，然後拿起書本擋住了李哲的目光。
不過李哲倒是注意到了上面的內容，忍不住啞然失笑。
這是一份情書，非常簡單直白的那一種，只有一句話。
“鍾清同學，我喜歡你，你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請勾選你的答案。”
而在這句話下面，一共寫了三個答案，分別是好呀、YES和OK。
而鍾清卻來了個神操作，她直接在上面的問題裡面，把‘能不能’中的‘不能’兩個字勾選了出來。
李哲不用猜也知道是朱雲飛寫的，心裡不禁為他默哀了一秒鐘。
夜晚，李哲開啟微博，發現海浪音樂居然還真的道歉了，甚至還找了個員工背黑鍋，把該員工調動了外地的分公司。
李哲自然也不會浪費這個機會，‘海浪音樂道歉’，多麼好一個蹭熱度的話題，不利用都對不起自己。
向合作的水軍囑咐清楚之後，李哲開始百無聊賴地刷起了微博。
過了一會兒，李哲突然想到了前世一個刷爆網路的熱門影片，這影片非常簡單，就是將老版《三國演義》中劉關張結義時的一段情節剪輯了出來，並配上標題——《這就是讀書和不讀書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