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牧心想自己是不是也太背了一點,不要說絕世寶物了,就連一棵靈草都沒有,天運待他難道如此絕情?又或者是他來到異世的一向好運就此終結了?
他不甘心,他感到自己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捉弄了,再次穿越靈氣最低的漩渦,場景又換,結果依然如前,都是雜草,連百蹲子都不想啃一口的雜草。
星牧憤怒了,決定與這個倒黴的運勢一槓到底,一穿到底,穿到第十一個的時候,場面沒有任何實質上的改變。
站到第十二個漩渦之前,他已經雙眼赤紅,神情麻木中透著一種瘋狂,稍稍頓了一下,就大吼一聲義無反顧的撞了進去.
睜眼看去,這裡比前面的地方大的多,但更加荒蕪,簡直是一片不毛之地。
令他絕望的是,這裡不再有選擇,沒有任何一個七彩漩渦,也沒有退路。
他知道,一切都結束了,他的命運到此終結,他往最外緣撞去,卻被一層無形的靈力界壁猛的一下彈了回來,狠狠的砸在地上。
他再撞再被同樣彈回,摔了個豬啃泥,滿臉泥土雜屑,直到鼻青臉腫。
十數次之後他不再折磨自己,摔清醒了,也撞痛了,這是他自己的抉擇,足足十二次的選擇 ,他選擇了一條死路走到黑。
拖著落魄的傷軀,坐在了最中間也是唯一一個有一叢綠草的三丈之地。
其中僅有一棵靈草,也是最低階的一種靈草青露草,它很高,比他還高,比所有他見過的無數青露草都高,也算是青露草中的奇葩了。
他靠在了青露草上,他居然可以靠在一棵青露草上。
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星牧無聊到了絕望,心灰意冷的想要寫點什麼,於是扒開了雜草皮子。
石子落下,用四處蒐集來的古文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就不知道寫什麼了。
略停了一刻,他嘆息著道:“算是我辜負了你吧,對不住了。”
於是他寫下一個”兮”字,又停了一刻,再將另一個字寫到了就差最後一筆,這時突然一聲轟鳴震響,驚愕之下他把石子都驚掉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兩個字他從很多雜書古籍裡分別看到過,卻從未見過兩字連在一起的情況,這也是他第一次寫出,還未寫完。
轟鳴持續,他茫然的站了起來,周圍一切如常,他感覺有一種古老蒼茫的東西在覺醒一般 。
“廢民,爾從何處得知此無上之尊號,速速招來,否則當立斃於此,永滅無生!”
星牧駭然,往周圍環視了一圈,人鬼皆無,空無一物。
“你是誰,在哪裡,難道你知道這個兩字的來歷嗎.”
他不答反問。
“螻蟻,是本座問爾,爾無資格問本座!”
這是一個粗糙啞澀的聲音,難聽之極,腐朽之極。
星牧爆火,怒聲道:“孽畜,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反正我也活不了,氣死你個豬#拱菜的。”
“什麼,找死!”
那聲音憤怒的威脅道.
星牧還等著他降下雷霆之怒,沒想到在撂下這句狠話之後就沒有了下文。
一切就這樣像放了個短屁似的重新安靜下來,星牧也不急,拿出一塊烤乾的獸肉啃食起來,要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大約沉寂了半柱香,那聲音妥協了。
“好吧,廢民,本座欣賞你的骨氣,本座...”
“打住!請不要本座了,直接說我吧,多平易近人啊。”
星牧毫不客氣的打斷,一個已經豁出去的人就是這樣的臭屁。
那聲音像是咳嗽了兩聲道:“好吧,就憑你一介凡胎異體,竟然知道如此無上之尊號,若是傳出去,足以轟動諸天諸界之至尊,想我這絲魂殘之念也無資格在你面前枉自尊大,不過是想嚇唬你一番。”
星牧見他態度和緩了,自己也無必要再耍無奈,緩聲問道:“這兩字竟有如此威勢,倒是稍稍有些讓我意外了。倒也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實在是茲事體大,又是倉促之間,我知道的不清不楚,要不是踏入了絕境,這兩個字我做夢都不會去唸叨,我也不確定你是否值得信任!”
星牧直言不諱,意思是這件事情,他只會對最可信任也有資格的人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