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雲水閣終於迎來了夜宴宴請的聖旨。
當冷彌淺晃悠悠的被曲然扶著走出屋時,正好看到明若寒手持著聖旨站在庭院中等著自己。
有那麼一瞬,冷彌淺以為是真正的明若寒回來了,但當視線掠過庭院裡那人清冷的眸子時,心下頓時回了神。
唉,那個人不是她的病秧子呀。
“你確定不用我抱你過去?”攙扶著冷彌淺,曲然的視線一直落在冷彌淺微微顫抖的雙腿上,好看的雙眉緊緊蹙在一起,哪裡還顧得上站在庭院裡的明若寒。
“不用。”冷彌淺搖了搖頭,她用了一下午的時間讓天陰再次為她的雙腿用針刺穴,在屋裡練習著走路,為了就是要儘快適應雙腿站立的感覺。
畢竟如今危險不明,她越早恢復行動,越容易避開危險。
而且......
進出老是這麼被曲然抱著,她即便是臉皮再厚也覺得不太合適。
畢竟她的病秧子可還沒死呢。
雖說.....咳......那個人也不算是她的病秧子,但她還是得自覺一些是不是?!!
“但是這一路過去,要過六道宮門,你當真捱得住?”練了一下午,他早察覺到冷彌淺的體力有些不支,再看到冷彌淺額頭上的細汗,曲然莫名的有些心疼。
“當然捱得住,若不趁現在好好練練走路,難不成當真要到別人要殺我的時候爬的走?”
曲然聞言不再堅持,只是靜默了半晌後,突然出了聲,“.....對不起。”
“嗯?”冷彌淺驀地側頭詫異看去。
“明明是在靈域,我卻依舊護不了你。”一想到這個,曲然便自責的厲害。
“這關你什麼事?”冷彌淺驀地瞪大眼,“.....你已經將我護的很周全了,若不是你,早上的那一出我便暴露了,現在指不定是什麼個境況。”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冷彌淺自然懂得。
她知道曲然為她已經盡了力,但可惜在神殿中,除了身為大祭司的曲然以外,還有神殿的那幫長老坐鎮,如今她又牽扯到神殿乃至靈域都極為關注的煞氣一事,事關靈域乃至神殿的安危,她自然是知道僅憑曲然一人之力是不能將他徹底護住的。
“但是.......”
“你們說夠沒?”看著兩人低聲說著話,模樣親暱,本來還耐心等著人兒出屋的明若寒頓時就不悅了。視線掠過曲然扶著冷彌淺的手上,心裡更是憋悶的厲害。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麻煩!
既然知道自己還有幾分姿色,就更應該更守婦道!
明明知道自己討人喜歡,容易讓別人起心思,就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現在倒好,當著他的面就敢讓別的男人牽著手,還這麼親暱的低聲聊著天,這要是他不在跟前,指不定還會生些什麼!
想到這裡,明若寒大步便朝冷彌淺走去,伸手便朝冷彌淺一拉,直接將人圈到了自己懷裡。
冷彌淺雙腿原本就因為練習走路疲累的厲害,哪裡還遭的住這麼用力的一扯,待再回過神時自己整個人都已經倚在了明若寒懷裡。
嗅著自己熟悉的氣息,冷彌淺一時有些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