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杜嫣變得煞白的臉,也沒了審問的意思,這才發現套了半天話,這兩人沒說一句有用的,反而把她給氣著了,心下無奈,只能等著國師來再說。
咚咚,兩聲輕響,等了一會,屋內傳來聲落不可聞的響動。
吱呀,門開了,侍女走進來,悄無聲息,房間裡有些沉悶,似乎還有什麼東西發出古怪的聲音。
“國師,公主請您去一趟。”
“何事。”男人眉頭微蹩,撥弄著面前的罐子,仔細一看是隻泛著幽藍色的蜘蛛。
與男人祥和氣息有些格格不入。
“公主抓到兩個拿著國師令的中原人,有些拿不定主意。”侍女畢恭畢敬,不敢亂瞟。
鐺,蓋子落在了罐子上,男人起身,彈了彈月白色衣襬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帶路。”
“是。”侍女彎著腰,一步步退到外面,側身指引。
“師傅。”夏塔古麗扔下兩人,迎上去。
“東西呢。”
小公主忙把令牌遞過去,“我檢查過了,應該是真的,師傅你再看看。”
男人反覆看了兩眼,沒有說話,眉頭卻舒緩了許多。
這個樣子看來是真的沒錯了。
“就是這二人。”另一個侍女上前指著杜嫣和蕭夜塵道:“之前從一賊廝身上得來,那賊廝指認,說令牌是他們二人的。”三言兩語就將之前的事說清楚。
杜嫣心裡忐忑,國師竟是這個小魔頭的師傅,這藥怕是難求了。
相比而言蕭夜塵就要淡定許多,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成算在胸。
國師向前走了兩步,看著被人鉗制的蕭夜塵,抬了抬下巴。
侍衛立刻會意,放開了他,也不怕他逃,國師大人手段莫測,怕就只怕他逃不掉。
蕭夜塵覺得胳膊上的力道一鬆,扭了扭痠軟的手腕,掙扎著站了起來,兩三步走到杜嫣面前,將她也扶了起來。
理了理袖口,行了一箇中原禮:“蕭夜塵見過國師大人。”
“你二人是何人,我並不認識你們。”手掌一攤,那枚令牌靜靜的躺在掌心:“這枚令牌你是從哪裡來的。”
夏塔古麗圓目怒睜,“這令牌不是你的!”
蕭夜塵並沒有理會她,對著國師道:“我們並無惡意,此行前來是為家中一位長輩求藥,這令牌乃一位好友所贈,也是他要我拿著令牌來找人求助。”
“說來給我令牌的那位好友名喚白煥,他的師傅叫白餘,不知國師可否認識。”他已經確定當年白餘救的人,就是隱藏身份的國師。
“白餘。”國師微微皺眉,好一會才想起,當年他去中原行走,受了傷,卻實是被一個人救了,醫術了得。
自己為了不欠人情,也是起了相惜之情,這才給了那人一塊令牌,這麼多年過去,本
以為不會再見,沒想到竟還有人記得來尋,唔,那人好像是叫白餘來著。
“不錯,是有這麼個人。”國師微微頷首。
夏塔古麗有些惱火,這些日子,這廝竟一句真話都沒對她說。
原來他是來求藥的,哼,她可不管這麼多,既然來了就別想走,這蠻疆可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蕭夜塵點頭:“正是,此次前來就是受到囑託,來找您求一味藥。”
國師手一揚,“不急,你先說說你那位長輩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