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冷炎擔憂白露下落時,齊國都城中,一個模樣清秀女子走在街上,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她模樣清秀,臉頰白皙,可整個人的衣裳上,卻是有著好幾處的破洞,她跌跌撞撞的在街上走著,不少人都不敢跟她有所接觸,只敢往一旁走去,生怕被訛上了。
這人,正是冷炎苦苦尋找的白露。
白露一路跟著蕭問卿來到了齊國,早在之前她便有所察覺了,眼下一到齊國都城,便就有了發現,這在齊國頗有名聲的徐家兄妹,豈不就是蕭問卿跟徐熙二人?
她一早便在這打聽清楚了,當下尋了個當鋪,便將自己懷中的一個簪子給放到了案桌上。
“這……”
那當鋪的老闆只以為白露是一個孤苦伶仃的孤女,本是抱著輕視的態度,可沒想到,這女子一出手,便不是凡品,這樣大的南珠,只怕宮中的妃子們都是難以擁有的。
“姑娘,可否讓老夫仔細的看一看這珠子?”
掌櫃目光熾熱的看著眼前的南珠,在經得白露同意後,他便細細的將這南珠拿了起來,仔仔細細的放在了燭火下細細看著,經過幾番確定後,他方才是點了點頭,看著白露的眼中卻又有了一絲懷疑。
“姑娘,這是上好的南珠,只是不知姑娘從何處得來?”
掌櫃的好歹也是在這都城中混了許多年,這一點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他看著眼前的白露,只見白露模樣清秀,穿著打扮也不像是富貴人家出身,這一顆南珠的來歷,委實是有些蹊蹺。
於是他便看向了白露,想要從白露的神色上發現一絲不對。
白露的目光十分冷凝,她淡淡的對上了掌櫃的一雙眼睛,半響後十分不耐的說道:“我不是齊國人士,這顆南珠乃是我家小姐賞賜給我的,你大可在齊國打聽打聽,誰能擁有這般成色的南珠?”
一聽得白露這話,掌櫃的算是信了一些,南珠在齊國之所以珍貴,乃是這南珠,乃是楚國的特產,在兩國關係交惡的情況下,這價格自然是越炒越高,而這成色好的南珠也是極難尋找的,不過,若是在楚國,這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再者白露的口音的確不像是齊國人,於是掌櫃的便點了點頭,道:“姑娘,你這南珠雖然難得,卻只有一顆,最多也只能是做成簪子,這價格上……”
“你只管說多少銀子!”
白露不欲跟他多言,當下愣了一張臉,便看著掌櫃的,不耐煩的說道。
在對上白露這雙目光後,掌櫃的是將一顆心都給懸了起來,他下意識的往後瑟縮一下,稍後才是反應了過來,點了點頭,看著白露便說道:“五百兩銀子,不能再多了!”
聽得這話,白露一雙清冷的眼眸直直的看向了掌櫃的,
掌櫃的見狀後,嚥了口唾沫,不知為何,這小姑娘,身板雖小,可氣勢卻不低,在面對這般迫人的氣勢後,他卻只能是氣弱道:“姑娘,至多八百兩銀子,不能再多了。”
“成交。”
白露點點頭,將南珠大刺刺的放在了桌上。
掌櫃的一臉肉疼的將銀票擺在了桌上,前腳見白露離開,後腳他便說道:“快!將這珠子鑲在那簪子上,送去徐府!”
走到門口的白露正好聽見了這話,她眸光微閃,目光間卻是越發的冷厲了起來,這一切,都在她的預算之中。
徐府這幾日是極其熱鬧的,一切皆是因為蕭問卿帶回來的那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