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雅看著高鵬飛氣炸的樣子內心一陣爽快,這樣的人,只能怪他蠢,不懂得多找些人,也許連找人的錢都是懶得出,難怪這麼容易打過關。
臺上的材料切換,蔣明昊顯示出了半年來的淨利潤對比。讓歐華年嚇的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因為他們算出了最真實的資料,
這些年的歐氏的確讓他撈走了不少好處,但這些年歐氏的效益並不高,但他一直在用毛利潤這個點糊弄過去。董事們大多都是拿到了錢自然就不要求很多,加上平時再多投其所好,他們更是無所謂歐氏如何運營。
而歐雅安排蔣明昊他們準備的那張淨利潤的圖,使歐華年編織了幾年的謊話不攻自破。這些董事這才瞭解到歐華年在位期間,歐氏只是表面風光。
歐雅看著歐華年惶恐不安的樣子,眯起了眼睛,鬼知道她接手這個公司時有多崩潰。歐華年走了還不忘捲走一堆錢財,確確實實給歐雅留下了一個外實內空的歐氏。
面對這樣的情況,歐雅能強撐著再找尋新的業務已經是很不容易了,再讓她做出大的成就莫不是要折騰死她。不對,折騰死她都不一定能做出大的成績來。一想到這個歐雅氣的牙癢癢,這個歐華年做事太不給別人留後路了。
蔣明昊又接著從利潤表、負債表等會計表中詳細的為大家解釋了歐氏錢財來源和走向。別的資料可以作假,但這樣詳細寫出,並且是持續半年的時間,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個絕對不能存在造假的可能性。
蔣明昊講解完畢,歐雅示意他們任務完成了。蔣明昊正要說那他們就走了這樣的話,這樣的會議中心他是半點不想帶,又悶又煩還要說場面話,哪怕他是不會說的。
知道蔣明昊想提出離開的提議,歐雅卻先發制人堵著了他的話語:“既然我們財政部已經講解完了,想必任務已經完成了。”
歐雅說完頓了一下,看著蔣明昊笑起來:“但我認為各位還是需要在這裡待一陣時間的,畢竟稍後還不知道董事們會不會有財政方面的問題,需要各位答疑解惑呢!”
蔣明昊知道歐雅是存著讓自己多見識一下這種場景的想法,只好應了下來。安排身後的人隨便找個地方坐著,繼續待在了會場,以備之後會有財政方面的問題需要解答,也不知道會不會有。
高鵬飛見一個有利的條件就這麼被歐雅解決了,心中不免怨恨,只能再想一招。這麼想著便走向了臺上,用手扶著話筒,還特意清了清喉嚨。清什麼喉嚨,歐雅心想,這樣清喉嚨嘴裡就能吐出什麼蓮花嗎?
“既然之前的對比都是誤會,那麼歐總還是需要解釋一些事情的。”面對高鵬飛的突然襲擊,歐雅抬起眼:“哦?”
歐雅不屑的勾起嘴角:“我還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是我需要給你解釋的嗎?”歐雅說著說著嘴巴咧的更開了:“難道不是高總需要向我們解釋一下,剛剛的對比圖是什麼意思嗎?”
高鵬飛見歐雅開始反擊心裡也不慌:“之前的圖,是這個精英層中間的人做的,為什麼他會做出這樣的圖我也不清楚,想必是對歐總有所誤會。”高鵬飛一轉聲,用更兇的語氣說:“不如歐總將這樣的人趕出公司,以絕後患。”
歐雅笑得眼角都勾起來了:“那不如高總告訴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對我有意見呢?以至於他要做出這樣的圖來汙衊我呢?”
高鵬飛看著歐雅的反應,內心開始打鼓,但還是指出了那人的位置:“就是這個剛進精英層的新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進來,居然對歐總有這麼大的意見,使我們連帶著都替你背鍋。”
那人面不改色的站起來:“是高總你要求我做的,你忘記了?”高鵬飛早就料到那人會這麼回覆,轉頭看著歐雅:“這個人不光對歐總有意見,他還不承認,要將這樣不軌之心強加在我高某的身上。”
高鵬飛頓了頓,指著那人用更委屈的語氣說:“如果高某做出這樣的事,高某願意罰幾個月的工資。”
裝得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以為是古代罰俸祿呢?還罰工資。明明就是害怕有證據指出自己,哪怕到時候可以喊冤枉叫屈,但最後也要割捨點東西來自證清白。
既然想要裝無辜,那本小姐就陪你裝到底,歐雅內心暗想:“既然高總這麼說了也不能不相信高總。”歐雅轉向那人:“你既然這麼說,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個要求是高總要求的呢?”
那人點頭,那麼意思很明顯了,就是有證據。歐雅當然清楚有這樣的證據,她知道高鵬飛找了人做假賬陷害自己之後,特地囑咐那人之後把材料交給高鵬飛時錄一下音。
歐雅選得財政部的精英層都是一根筋的人,所以她也沒指望他們會套出什麼話來,只是讓他錄著有什麼重要資訊會被無意間透露出。沒想到這個高鵬飛這麼沒有腦子,拿到圖什麼話都說出來了,還提了什麼成為老總後會讓那人升職加薪。
這樣常見的拉攏手段自然是常見,只不過高鵬飛居然會這麼直接說出來,真的是厲害的不得了。歐雅想著就說:“既然高總知道自己是清白的,不如將賭注放的更大?”
高鵬飛一時沒有接話,歐雅接著說:“如果高總真的是冤枉的,我們就把這個員工趕出公司;同理,如果那個員工是被冤枉的…”歐雅刻意將話拖那麼長:“不如,高總也離開公司如何?”
而聽到這話的高鵬飛沒有半點擔心,反而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捕捉到這一點的歐墨辰很快就意識到不對了:“中計了。”歐雅聽到這個,突然領悟過來。這個高鵬飛可是比那個歐華年都要大的人,怎麼可能會露出那麼大的破綻。
不好,之前高鵬飛的那些草包形象都是裝的,就是為了讓她相信這些,一步一步引誘著歐雅進圈套。歐雅內心一陣懊悔,但眼下卻只能做一步看一步了。
果不其然,高鵬飛開始假裝抹起眼淚來:“歐總,你非要這麼逼迫高某不可嗎?高某已經全按照你說的去做了,你怎麼還是這樣步步相逼呢?”
歐雅皺著眉:“你在說些什麼?”
高鵬飛衝高琳遞去了眼神,高琳果然按照他的示意,急撲向歐雅跪下:“求求你了,放過我們吧。我們都按照歐總你說的做了,求求歐總你放過我那可憐的弟弟吧。”
歐雅被眼前這個陣仗嚇到了,沒想到是這一步棋。現在還不清楚這家人唱的哪出戏,這種茫然的情況下,歐雅張嘴想要辯解:“我都不知道你有弟弟,我幹什…”
歐雅話還沒說完,就被高琳又急急打斷:“歐總現在又要裝作不承認了嗎?你看我們一家人不順眼想把我們趕出公司就算了,但我弟弟與你無緣無仇,你又為什麼要去綁架他來威脅我們呢?”
綁架?哪來的綁架?她哪有時間去綁架一個不知道的人。歐雅驚嚇過完之後開始冷靜下來,現在不能慌,只是穩穩的來。然而現在場中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又不得不要給這個鬧劇一個交代。
這樣的情況又無法打電話找人幫自己查查,歐墨辰在自己旁邊,他也無法打電話之類的,無奈的歐雅只能無力的辯解:“我沒有綁架過你的弟弟,我連你有沒有弟弟都不知道,我為怎麼去綁他?”
高琳冷笑的站起來:“既然歐總這麼逼我們,我們只能把證據放出來才能讓歐總想起來這件事了。”這麼說著,高琳便上臺,熟練的用多媒體放出自己手中隨身碟的內容。
是一段影片,起初是一片漆黑,之後慢慢有人走近,似乎是開了燈,一下就亮堂了起來,看位置似乎是一家廢棄工廠。拍攝角度正對著工廠角落的一個男孩,手腳被綁著,眼睛也被布蒙著,嘴巴也被布堵住了。
之後影片響起了畫外音,像是用了變聲器說著:“稍後我就會發給你們一封郵件,你們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不然你們的小少爺,呵呵。”說完一把明亮亮的刀也出現在了影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