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我們小門小戶的,不敢接這種活啊’
明月夜的掌櫃多聰明的人,她也是資深築基,深知西海最近情況不對。
顧啟朗不下場,她就更不可能下場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相信我們家莽象祖師可以成就金丹?’
王玉樓一個大帽子扣下去,明月夜的掌櫃也不好再多言。
月華宗和紅燈照畢竟關係緊密,幫一幫就幫一幫吧。
‘我七成。’
王玉樓哈哈一笑,指著最漂亮的那位月華宗弟子,道。
“好!就她了,養和兄還挑什麼,今日我買單,你就選最漂亮的!”
那掌櫃頓時就不樂意了,揮舞著手帕道。
“王公子這話怎麼說的,我們明月夜的姑娘都是個頂個的漂亮,姑娘們,走~不理這不解風情的王公子了!”
最漂亮的女修坐進了陳養和的懷中,在莫雲舒的冷眼裡,王玉樓和這兩位窮海真人家的嫡脈弟子整整談了兩個時辰。
從西海仙城中的商坊之事,到仙盟這些年的變動,再到紅燈照莽象祖師證金丹之事。
可以說,天南海北聊了整整一圈,玉樓對西海的認識又深了一層。
陳海堤以自己在仙城商坊庭多年任職的經驗,教會了玉樓許多未曾聽聞甚至未曾想象的關竅。
這頓酒,沒有白請,陳海堤也有交好的玉樓的意思,聊到後面甚至稱兄道弟了起來,最後實在時間太晚——整整兩個時辰,幾人才依依惜別。
陳養和摟著明月夜的女修入洞房去了,王玉樓則是送別了陳海堤,才無奈對莫雲舒道。
“憋了這麼久,有什麼話可以直說了。”
雲舒道友是個有肝膽心腸的修仙者,她騎上小熊,走在了前面,打算直接離開,心中已經不太想和王玉樓繼續交往下去了。
這人太假太假!
“有什麼好說的,男修點女弟子,女修點男弟子,人家月華宗的道場,我又幹涉不了。
只是王玉樓,我們恐怕不是一種人。”
“哦?這我就要問問了,雲舒道友是哪種人?
立志要成為大修士,然後蕩盡天下不平事?”
控制著白甲熊停下,莫雲舒回頭,看著沒有騎馬而步行的王玉樓,略帶偏執的問道。
“是又如何?”
因為黑龍馬還沒盡興而沒有大妖坐騎裝逼的王玉樓見白甲熊終於停下了,便指著遠處西海仙城的城牆問道。
“看,那仙城的城牆頂是不是平直的?”
“是。”
“側頭,再看,是不是不平了?”
“還是平的,你不要玩這種小把戲。”
“天下事哈,大概該成為你眼中的平。
可在其他人眼中,那所謂的平也可以是不平,那所謂的不平也可以是平。”
雲舒道友,你改不了世界,至少練氣期乃至於紫府境的你都改不了世界,你聽懂了嗎?
王玉樓的話沒什麼特殊的,莫雲舒早就懂此類道理,哪需要王玉樓來教。
但王玉樓如此舉例,也算稍稍打消了她心中的一些不滿。
從白甲熊上跳下,雲舒道友嘆息道。
“我就是看不慣底層修士吃苦,我也是和散修朋友們出生入死走過來的,他們不比任何人差,只是缺了機會和出身。
那些明月夜中的女修、男修,也是如此,他們如果有的選,哪裡需要.”
王玉樓搖了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