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過就從今天開始想,什麼時候想好了,就和玉樓儘快生個孩子,你們天賦都不錯,多生些才是正理。”
王顯茂似乎是在開玩笑,也似乎是在認真,這種話其實有些混賬,但他畢竟是周映曦的長輩,雖然周映曦家的老祖周縛蛟是真人,但她又不是那種仗著家室橫行的沙比。
所以,最後只能苦笑著答應了下來。
“族長,玉樓和小曦目前最要緊的確實是修行,孩子的事情,不急。”
丈夫的挺身而出讓周映曦心中有些溫暖,這玩意就和尿褲子似得,別管具體是不是王氏兩人在演她,她只表現出感到溫暖的樣子就是了。
每個人都在努力的扮演自己的角色,修仙的過程中,沒人容易。
景怡老祖說的那句初心就是扯淡,也越發的熠熠生輝。
如果一個人輕易的被初心困住手腳,那怎麼在如此的環境中戰勝那些不擇手段的對手們呢?
仙盟不提倡修士之間人身消滅,王玉樓踏入修仙界以來更是從未與人鬥過法,但.仙盟中,成道的機緣根本不存在,競爭自然無比的激烈。
王玉樓說自己懂了,便是懂了這個。
萬法源流樞築基神通級的法門放開了賣,但修士成了築基,下一步往哪走?
仙盟腹地的資深築基無路可走,西海的資深築基無路可走,大家都一樣。
因而,即便王玉樓現在成為了紅燈照真傳、周縛蛟弟子,半拉紫府的餅也喂到了嘴邊,也不能把這些東西當做憑依。
神光就是個榜樣,修仙者,能靠的只有自己說的算的東西,其他的,都靠不住。
“行吧,你們小夫妻能想到一起就行,我這老頭子就不多說了,只是玉樓,秋生掌門給你安排的真傳身份和相關的東西,什麼時候到?”
“不清楚,要不您也去信問問?”
“算了,應該不會拖太久,我的想法是,把你成紅燈照真傳弟子之事和任命你為王氏西海別院總管的事,放在一起,做做聲勢。”
“這不好收賀儀吧?”
“收賀儀、收賀儀,你腦子裡就不能想想別的,總要有個身份和名義,才不好被人看輕,這些比那點賀儀重要的多。
我看,映曦這麼漂亮,到時候和你一起,讓別人好好羨慕羨慕你們這對神仙眷侶。”
周映曦感覺,族長可能是在針對自己,今天這是第幾次了?
王玉樓想的是,族長今日的這股‘憤怒’勁,拿捏的簡直完美,比自己當初借酒裝蠢高明多了、絲滑多了。
果然是老一輩的資深修仙者啊,這套混跡修仙界的水平之圓融,簡直無出其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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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時,臥房。
“想什麼呢?”
王玉樓一邊躺著修行,一邊問身側的周映曦。
修行不拘泥於姿態,怎麼舒服怎麼來,躺著修行或許效率低,但王玉樓現在是打磨修為,不是提升修為,因而效率差異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你說,族長是不是因為我替你要人,不滿意了?”
“何出此言?”
周映曦拱了拱身子,爬到了王玉樓肩上,兩人貼的很近,盡顯關係的親密。
“王氏西海別院明明是你……咱們王氏的產業,其中修士的俸祿,自然應該由王氏負責,族長偏偏強調這點,似乎……我也說不明白。
我沒有挑撥的意思,只是感覺有些不對。”
說到一半,周映曦自己反而不自信了起來,她心中終究還是認為自己和王家人隔著一堵牆,王玉樓對她態度很好,但也曾袒露過真心。
如今王顯茂來了,見她後態度也是相當一般,暗中甚至有幾次,都是含著嘲諷的意思。
“你們家沒有教你這些嗎?”
聽到娘子的問題,王玉樓停止了修行的狀態,認真的和映曦道友玩起了床頭夜話。
“教什麼?”周映曦沒太聽懂王玉樓的意思。
“族學,教你們怎麼成為一名修仙者。”
“啊我從小就生活在老祖的洞天中,因為我爹孃都是築基修士,而且還都是木法精深的築基,因而,我生來就應該有單木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