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西洲並未徵求眾人的意見,拉著花澤直奔廚房而去。
“花澤,這些見來,你過的不好是有目共睹的,我都看在眼裡。不過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不能過分的置喙。”
“可是......”再次拉住花澤的手,她無奈的說道:“你是否與御賢王一般的疑惑?疑惑我們為何十年來對你們如此的冰冷?”
“花澤,你與我說真心話,不要全都隱藏在心中。梁國蠢蠢欲動,而他們的目標不光是平生,是這天下芸芸眾生。”
見到她有點動搖,於西洲繼續說道:“若是真的梁國攻擊上來,生靈塗炭,怕是會讓天下不得安生。”
“若是真的讓他們將平生騙到梁國,我一輩子都不能安心,恐怕會惶惶不可終日。花澤,我最怕的就是奸細在自己的身邊,而不被自己知道。”
背叛的滋味,她可不想再品嚐一次。
老漢與師傅在方陽城做的事情,恐怕就是她一生中最驚恐的事情了。而沈鈺容已經被判定成了奸細,她最希望的就是將人拉扯回來。
雙手被輕輕的放開,花澤疑惑的看著於西洲笑笑,半晌她鄭重的說道:“我花澤相信自己的夫君,御賢王沈鈺容定然是不會與別國勾結的。”
“多年來,我是他枕邊的人,眾多的事情我是不會看錯的,他不會做那樣的事情。西洲,你莫要再多言,你的話,我不信!”
目光灼灼,似乎要灼燒掉二人之間的最後一絲信任,眼睛中盡數都是不相信與疏離。
或許,她們之間的關係?......會這樣土崩瓦解吧。
亦或者,二人之間的師徒情誼,早就在歲月的磨蝕中分崩離析到無法挽回,只是不易察覺罷了。
“那最好了。”
於西洲笑著拉住花澤的手,心中雖然滿是無奈,不過還是要將花澤穩住,“若他真的不是奸細,那簡直就是皆大歡喜的事情了不是?”
並未料想到她居然會話鋒一轉,花澤正是迷茫的時候,於西洲已經上了灶臺準備起來各種的菜色,好似方才的事情並未發生過一般。
驚恐如花澤,她擦擦眼睛捶捶腦袋,總覺得自己怕是真的喝多了。居然臆想到方才的事情,真是可笑。
看著花澤面色變得如常,於西洲不自覺的深深彈出一口氣,滿心皆是無奈。
花澤,用情太深,惶恐被傷害啊。
......
皇宮中。
“你說這樣用藥不對?我已經用了十年了,怎麼會錯?”賀朝捂著心口面色發白,儼然是被氣的。
“你說說應當如何用藥?”
將身邊的藥方丟給對面的歸塵,他滿面的冷峻。而歸塵則是十年不變的冷漠與男裝,把藥方拿過來,她冷冷笑笑。
“十年了,你的醫術還是在故步自封,你秉承著賀氏的傳承,可是你並未發揚光大,改動這裡,藥效會更快。”
湊到賀朝跟前,她的腦袋與他的腦袋湊成一團,怎麼看起來都覺得非常的合適且登對。
周邊的丫鬟們都紛紛的捂著嘴巴笑笑,面上滿是曖昧。
“都說國舅爺是斷袖,以前總說他跟聖卿王在一起。不過現在看來,國舅爺與歸塵御醫也很相配呢。”
“就是啊。”
丫鬟們捂著嘴巴從周邊走過,不消片刻就傳來尖叫聲,“真的好相配啊,他們簡直就是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