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並未嘚瑟多長時間,沈煌被人趕到前院來。看著沈南風與於西洲在此踱步,他也跟了上來。
“皇上說......說可以為了皇后娘娘清退後宮,什麼都願意做。”前廳的太監將產房跟前發生的事情一個字都不差的說了出來。
瑟縮一下,太監等待著砍頭。
太后念著的佛文慢慢的停了下來,眼睛微微睜開,手中的佛珠猛地崩斷,噼裡啪啦的掉落滿地。
嬤嬤與宮女慌忙的上前去撿佛珠,各個跪在地上雙手合十的將佛珠遞了出來。
“太后娘娘,請您息怒。”嬤嬤上前給太后順順氣,她可是太后最信任的嬤嬤,其他人可不敢頂風上前。
“產房門口的事情不過皇上哄騙之計罷了,想要廢黜六宮還要娘娘同意不是?您莫要驚慌就是。”
太后抬起眼皮看著嬤嬤,無奈的嘆口氣:“皇上,未免是有些心軟了。哀家意難平啊。”
“娘娘,您忘了麼?暗室中可是關著勤王家的小孽障呢。”小心的提起來平生的名字,瞬間引起太后的思慮。
她皺了一下眉頭,面上露出殘忍的笑容,冷聲冷語的說道:“那就請她的娘來承擔她做的錯事兒吧。”
“順帶著,承擔一下哀家的怒氣。”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面前的宮女們,上前捻起一顆佛珠對著燭光看看。
晶瑩剔透的,很是喜人。
......
被人從產房門口趕出來的沈煌面帶微笑的看著沈南風,摸摸後腦勺十分的憨厚,並未有一點被人趕走的丟人感覺。
“南風,你們也莫要著急,祁蔗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是不會有任何的事情的。”這話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他人,他反正面上是一副凝重的樣子。
“女人產子就是從鬼門關走過一遭。”於西洲忍不住的感嘆起來,想起來她生產平生的時候就忍不住的嘆氣。
希望祁蔗能順利的將孩子生出來,這樣她就能儘快的看見她的平生了。
冰冷冷的長刀突然架在於西洲的脖子上,沈煌跟沈南風都慌了一下,隨即暴怒的看著侍衛長。
“你這是做什麼?大膽,居然敢拿著刀架在世子夫人的脖子上,拿下來。”沈煌冷聲呵斥,滿身的帝王氣息。
他現在愈發的能接受他的皇上身份了,冷眼看著周圍的侍衛,“朕的話難道不能控制你們了麼?”
“皇上,我們是太后的親兵。”侍衛長的聲音冰冷,一點都不給沈煌面子。
沈煌面上一熱,有點沒面子的看著那人氣的跳腳,“朕說,將你手中的長刀放下來,仔細朕砍了你的腦袋。”
該死的,太后居然有這種動作,完全是在打他的臉不是?
“請皇上恕罪。”
長刀逼近於西洲的脖子,她驚慌的往後面躲避去,忍不住的吞嚥口水,依舊生怕長刀割破她的脖子。
“放下長刀。”
沈南風抽出靴子中的短刀夾在那人的脖子上,冷聲說道:“看看是你的長刀快還是我的匕首快。”
面上滿是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