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風率先跟上去,於西洲歉意的看看元夕也跟了出去。
坊間大夫走的不是很快,他慢騰騰的往一處小巷中走出,察覺到身後跟隨的身影,他露出得意的笑容。
“世子爺與夫人辛苦了,跟了在下一路了。”他站定身子,裝作十分乾練的樣子。
“你是誰?若是我沒猜錯,你與皇宮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沈南風開門見山,右手摸上長劍。
於西洲的嘴唇抿了一下,她有點緊張。這人若是真的沒猜錯,她在祁蔗的身邊見過,而且還是祁蔗信任的人。
“皇后娘娘身邊的人都能出宮,看來你有點手段。”
“夫人真是說笑了,沒有皇后娘娘的吩咐,下官不敢隨便出宮。”他轉身對著二人見禮,“太醫院御醫,奉皇后娘娘命令前來給小由診病。”
“娘娘心懷天下,念在曾經有過接觸的情分上特意派了下官前來給小由診病,並未想到能夠碰到世子爺。”
騙鬼呢麼?
於西洲翻個白眼,這點雕蟲小技她看懂了。為了祁蔗的手段感嘆,真是厲害啊。
“說吧,你還想要知道點什麼,或者是想要給我們點什麼?”於西洲搓搓手,一副土匪搶劫的樣子。
“不如進去談談?”
御醫摸摸鼻子指著青瓦說道:“世子爺的別院中定然是非常奢華的,不如請小人進去坐坐。”
於西洲這才反應過來,這人帶著他們七拐八繞的居然到了他們的宅院。震驚有餘,她做出邀請的姿勢。
全程沈南風並未吭聲,跟隨在二人的身後。
“現在可以說了?”沈南風聲音清冷輕輕敲了一下桌面,他的耐性全都用完了,眉頭皺了一下又放下來。
意識到沈南風不想玩兒了,御醫面露正色,高深莫測的說道:“不說了,隔牆有耳。”
湊到沈南風跟前,他將一封信交給他,對著於西洲眨眼睛說道:“這是皇后娘娘留信,還請夫人詳看。”
“下官先行離去。”他拱手作揖,快速的離開。
什麼情況?
於西洲眨眨眼睛,總覺得祁蔗這個親信有點神經病的意思,整的高深莫測的,不過就是傳信罷了。
神經病。
信封厚厚一沓,她想要拆開的動作卻被沈南風給按了下來,對著她搖搖頭示意她將信件放在懷中。
於西洲聽話的將信件收起來,只聽見細碎的腳步聲響起,梁湘的面容展現在二人的面前。
“找了你們好一會兒了,我明日就會收拾行李離開。”
梁湘不斷的搖頭擺手,示意於西洲並未挽留,“我閒雲野鶴的生活過的習慣了,看見你們幸福就好了。”
“莫要再挽留,我就先走了。放心,這次師傅不會消失的,會給你們送信的。”他上前摸摸於西洲的腦袋,滿面的慈愛。
“師傅。”
於西洲並未哭泣也並未挽留,反而是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捂著嘴巴喃喃道:“原來師傅並不喜歡江南美景。”
“師傅去哪?梁國麼?”她瘋狂的試探,眼睛中閃爍出來精光,梁湘的種種她都有點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