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西洲看著沈南風又陷入了沉思,想到這件事可能會有些棘手,但是花澤現在肯定也因為這個事搞得焦頭爛額的。
“我去看看花澤!”於西洲一下子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勤王府,她並不是要去看花澤,她只是想去看看到底是誰那麼大的本事,居然敢欺負她的朋友。
看著一臉擔憂的於西洲,沈南風知道她擔心花澤,也不好阻攔,便讓人準備了一些銀票,讓小由帶著跟於西洲一起去,囑咐小由千萬保護好世子妃。
小由點了點頭,兩人準備出發,雲夕請求一同前去,於西洲點頭答應,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經過於西洲的排查,目標任務基本已經鎖定,就是食香樓,他們的掌櫃一夜間將市場壟斷,隨後高價出售,尤其是針對香滿樓,食材都是在平常的三倍價格賣給他們。
“誰啊?”食香樓的掌櫃聽說有人找他,好像還是個大人物,心裡有些不屑,哪個大人物是他沒有見過的?
“掌櫃的可真是健忘啊!”於西洲坐在凳子上,一臉輕佻的看著面前長得油光滿面的中年老男人。
看到於西洲,那人明顯一驚,詢問她來這裡幹嘛。
於西洲聽到他的話,輕笑一聲站了起來,走到他的旁邊,目光冰冷的看著他,話語中滿滿的諷刺,
“我來幹嘛難道管事不知道嗎?壟斷市場?好大的本事啊!”於西洲說著聲音逐漸增大,隨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被突如其來的巨響嚇到,但是那人還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訕笑著:“大家都是生意人,只要有利可圖那自然是能用出來的手段都用出來啊!”
於西洲冷笑無商不奸,圍著管事轉了兩圈,說著:“是啊,將發黴的東西重新洗過做成菜品,將客人吃剩的飯菜倒在一起第二天再賣出去,管事還真是經營有道呢!”
沒想到於西洲會說出這樣的話,管事明顯的心裡一驚,聲音有些顫抖著,一隻手指著於西洲,憤憤的說著:“你不要瞎說,信不信我告你血口噴人。”
“我是不是胡說,我相信管事的心裡比我更清楚,想要我不說出去也不是不行,不許針對香滿樓,所以食材一律迴歸市場價,從此對所有客人負責。”於西洲看著面前驚嚇得有些顫抖的管事,嘴角微微上揚。
現在的人都是欺軟怕硬,像花澤那般忍讓只會讓他們覺得有機可乘,對於這種人就應該以惡制惡,讓他明白不是沒人治得了他。
聽到於西洲的一席話,食香樓管事心裡有些忌憚,但是如果聽從了她的安排自己的計劃又會毀於一旦。
“大家過來評評理啊,世子妃說我壟斷市場,將食材價格抬高是不好的,對其他人來說不公平,讓我要將價格降低到市場價,可是我也是倖幸苦苦收來的啊,這樣做我食香樓定然虧空。”食香樓管事開啟門,外面還是是他一起的合作伙伴。
聽到了食香樓管事的話,哪些人有些不開心,正是他出的主意他們才有機會大賺一筆,如果因為於西洲而導致他們賺不到這筆錢的話,恐怕他們也不會同意。
一個比較年長的人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對於西洲行了個禮,隨後說:“世子妃,這本是我商會的事,就不勞煩世子妃操心了。商人都是利益往來的,既然食香樓管事是用正當的手段壟斷了市場,那就算他將白菜當成寶玉來賣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這個老者說了之後,其餘人也是齊刷刷的站了出來,對於西洲指手畫腳,說她不該多管閒事。
“蛇鼠一窩!”於西洲看著面前迎合著食香樓管事逃脫責任的人,緊閉的小嘴裡吐出幾個字。
於西洲說的話被其中一個人聽到,要求她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看著周圍躁動的人群,於西洲沒有半點示弱,而且目光凜冽得看著他們,氣勢強大到他們一群人不敢上前一步。
“什麼事那麼熱鬧啊?”
一聲沉悶的聲音打斷了還在指責於西洲的那些人的話語。
所有人望向門口,一身素白的衣服在陽光下飄動,但是白色是和諧的顏色,在這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卻是洶洶的戾氣。
“沈狐狸?”於西洲看著這個熟悉的身影,小嘴裡嘟喃著。
他剛剛不是說有更重要的事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事情處理完了?
沈南風越過所有人,來到了於西洲旁邊,將她摟入懷中,沒有了方才的狠厲,化作絲絲柔情,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溫柔的說:“本王來晚了。”
眾所周知勤王愛妻如命,對世子妃是有求必應,而且已經答應入朝為官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如今世子妃在這裡受了委屈,恐怕他們是不好過了。
“勤王說我食香樓用不正當的手段壟斷市場,可有證據?”食香樓的管事看到沈南風的時候愣了愣,但是並沒有退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