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仇人,她可是不能認錯。
“將軍今日是被皇上單獨召見,還是神秘的談話。我懷疑事情怕是有詐......”令氏不敢再多說,她一個深宅婦人,說的太多了也不好。
於西洲摸摸她的腦袋,夜深了叫人送令氏回去。
“你猜猜朝皇是什麼意思?”她笑盈盈的看著沈玉無,把問題推到他的身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從前朝皇可並未如此召見過將軍,她嚴重懷疑朝皇的動機。可惜她不是朝皇肚子中的蛔蟲,屬實是猜測不到他在想什麼。
沈玉無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神秘兮兮的說道:“你應該去看看將軍如何做想。”
身形一閃飛上房頂,又去當了他的神奇俠客。
於西洲翻了一個白眼,摸摸下巴。他說的話嘛,她認真的考慮過了。
翌日一大早上她就起來準備,在將軍下朝回來的時候她敲響了他書房的門。
“將軍,這些日子辛苦了。我做了點吃的給將軍嚐嚐,是新發明的菜色。”她面色如常的把菜放在將軍的桌子上,手臂落下的那一瞬間,她能察覺到將軍灼灼的目光。
於西洲覺得十分不自在,這眼神屬實是有點奇怪。
“將軍,昨夜夫人與我說到令府遺孤的事情,您看這事如何呢?會不會有詐?”她漫不經心的詢問,眼神落在將軍的面上。
他並未動筷子,而是迎上於西洲的面容,面色晦暗不明。
“郡主才剛剛生下孩子,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你應當好好的修養,令府的事情不需要你擔心。本將會處理的,請公主回去休息吧。”
將軍眼神中沒有了往常的那種熱絡,也沒有一點點與她交談的意思。於西洲心中打鼓,面色如常。
“那將軍是否聽說昨夜我與寶寶遇刺的事情啊?當時真的是好驚險呢。”她漫不經心的說著,一雙眼睛沒離開將軍的面容。
他眸子微微閃爍一下,左拳頭不自覺的攥緊了一下,片刻鬆開。瞬間迎上她打量的眼睛,並沒露出什麼馬腳。
“本將並未聽說,不過會為郡主多派一點守衛去院子中保護的。本將還要處理一點事物,請郡主自行離開吧。”
他下了逐客令,於西洲也並未多待,她笑著離開。
將軍變了,之前對她縱然是疏離也不會如此冰冷。且他面容十分的不自然,有意思的與她劃開界限。
真是有意思了,朝皇能對將軍說什麼呢?
於西洲這次是真的起了興趣,覺得朝皇手段太多,屬實是出乎她的意料。這個對手讓她覺得熱血沸騰,若是能鬥贏就是人生一大幸事。
她面上滿是笑容,下人們看見她紛紛躲開,太滲人了吧。
“將軍果然變了。”她進屋之後對著空氣說道:“就是不知道朝皇與他說了什麼,短短一夜就能讓將軍徹底改變。”
沈玉無從房樑上下來,抱著長劍站在一旁。
“左右不過就是疏離你,讓你在將軍府的日子不好過,讓你失去將軍的庇護。不過你放心,我會保護你們的。”
於西洲笑笑微微點頭,並未多言。寶寶恰逢這個時候醒來,餓的哼哼唧唧的伸出小手要抱抱。
沈玉無避嫌的出去,她躺在床上解開衣衫餵養女兒。
“你這張小臉長的真是像你爹,越是長大越是相似。”她寵溺的點點小寶寶的鼻尖,心中熨帖。
沈南風的面容在她的腦海中閃爍出來,他的一顰一笑都變成了她的思念,讓她覺得想念到骨子生疼。
看著寶寶吃飽了轉身睡著,她不住的笑著搖頭。原來她對他的感情深入骨髓,就是分開便可也已經是思念至此。
愈發的相思讓她如同是中了毒藥一般的想念他,赤著腳從床上下來磨墨寫信,看著遍佈在紙張上的思念,她像個思春的小姑娘一般的笑出聲音來。
把信件綁在海東青的腿上,她瞬間想到之前的那碗鴿子湯,忍不住的乾嘔出來。
抱著海東青半晌都未曾鬆開,眸子微閃。將軍異動的事情茲事體大,她思慮片刻之後不住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