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上溢位一點點的苦澀,腳步停滯不前,她竟然覺得無法面對沈南風,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下面,她真的難以面對。
在不同的陣營內,又在監牢中,她如何說什麼嘛。
於西洲坐在椅子上不動,又不去看躺在床上的沈南風。她覺得心虛,對,就是心虛。畢竟做了朝國的郡主,這可不是光彩的事兒。
尷尬,實在是太尷尬了。
沈南風猛地坐了起來,她下意識的看過去。二人的眼神相對,卻相顧無言。
一輛單薄卻又不失華貴的馬車駛入朝國的地盤,祁蔗從馬車內探出頭來,深深的呼吸家鄉的空氣。
縱然是看不慣朝皇的那些腌臢手段,但是她對著片土地的熱愛是沒有辦法削減的,她還是最愛朝國的風土人情。
“回家的感覺真好,祁蔗公主回來啦。”她忍不住的伸個懶腰。
朝西冷眼看了一眼祁蔗,收回眼神的時候是無比的嫌棄。
他可是上過戰場的,與這位公主打仗的時候她可不是天真爛漫的樣子,她可囚禁了沈南風。他是一輩子都不會對祁蔗產生什麼好印象的。
“喂,你這個木頭,是不是隻會打仗啊?”祁蔗閒的調戲朝西,卻被他一把推開。
好一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臭傢伙,祁蔗氣鼓鼓的鑽進馬車內不在出來。
朝西覺得放鬆了很多,他繼續趕著馬車。
這一路上他們風餐露宿,卻並未遭遇到什麼危險,連一個山賊都沒有,這屬實是讓朝西覺得很驚訝,或許是有人在沿途中保護他們麼?
朝皇,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縱然是不善言辭又是武將,但是這不代表朝西是頭腦簡單的人。
“公主,前方來的是否是朝國接待的使臣?”
儀仗隊出現在他們面前,並未吹響喇叭,他並不敢直接認下是否是接待他們的。
祁蔗定睛一看,那接待的人中......
“父皇?”她驚訝的長大嘴巴,如何想到朝皇會親自接待他們。
“參見父皇,兒臣歸來了。”
說不激動是假的,祁蔗上前一把被朝皇抱住。他老淚縱橫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祁蔗,滿面寫著父女情深四個大字。
“沈國並未虧待朕的女兒,公主並未清減。”
演完父女情深之後,朝皇用鷹隼一般的眼睛打量了一下朝西,隨後迅速收回眼神。
剛剛才看完於西洲與沈南風相顧無言的戲碼,就見到送上門的沈煌,他著實是是跟的高興。
“沈帝果然是風流倜儻,器宇軒昂,在畫像上看不出你如此的精壯。”朝皇微微點頭,畢竟是皇上總是不能行大禮的。
他不顧祁蔗試圖掙開的手,死死地攥著,眼神上下打量沈煌。
這人與畫像上長的是八九分相似他也就放心了,這次沈煌來,他定然要讓沈煌掉一層皮回去。
誰讓他沈國欠自己太多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是時候讓沈國人開始償還那份對自己的虧欠了。
沈國?他還真的不想放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