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朕賜婚的事宣揚出去,說是朝國大將軍與湘西郡主在戰爭中互相心生愛慕,兩情相悅。不料敵軍狡詐,故意施奸計使二人行了房事,如今奉子成婚,朕特意賜婚。”
一旁的公公聽了這話,也狡黠一笑,“是!奴才這就去辦,多交幾個碎嘴的丫鬟婆婆去說 。”
“儘快傳到沈國。”朝皇又補上這一句,看著公公離去的背影,心中的惡魔已經開始憧憬。
只是在這之外,於西洲倒是完全不知情。
雖說朝皇在交談中有所保留,但這事兒大將軍已經談妥了是願意的,可是於西洲如何能二嫁啊?
朝皇什麼意思?於西洲醒來聽見這個訊息驚的滿身都是汗水,質疑和不甘。
推算著日子來講,孩子必然是沈南風的沒錯了,但懷在剛剛做過軍師的 湘西郡主的肚子裡,就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想來現在朝皇要給孩子找一個爹,已經慌不擇路了。
“郡主,您小心些。”緊跟著她步子的丫鬟看她險些摔倒,急忙一扶然後勸到,畢竟對這個苦命的女人,她懂得那份身不由己,也甚是心疼。
於西洲溫柔笑笑,能這樣關心自己的人,如今已經不多了,祁蔗離自己而去,沈南風成為自己的仇人,自己站在了曾經一切交好的人的對立面,承受眾口滔滔。
此刻,若是她的孩子還要受到這場戰爭的牽連,那必要爭出一個理論來。
“哐——”於西洲用力推開朝皇寢宮的大門。
傳話的公公還未回來,朝皇看著她氣急的樣子已經猜想到會聽到什麼樣的話語。
“怎麼?醒的這般快?看來宮裡碎嘴的辦事丫頭婆婆效率很高嘛?對朕的安排感覺如何?”朝皇故意做出一副全然不懂於西洲心情的樣子,話中還頗有邀功的感覺,更是讓人氣憤。
“皇上,您是什麼意思?我已經說過不會二嫁,您為何要如此?”於西洲忍不住大聲質問朝皇,此刻,她已經有要撕破臉的想法,為了孩子。
朝皇卻是看著她搖搖頭,絲毫不做聲。
沉默的對峙了一會兒,於西洲堅定地眼神還是慢慢融化開來,語氣也是變得軟了許多,畢竟命還在人家的手中,“請您明示。”
朝皇看看跪在地上的於西洲,他就是要給她肚子中的孩子找一個爹,也要找到一個能夠看住於西洲的人,所以選上了大將軍。
“大將軍是個好人,又真心的求娶。女人總是要嫁人的,而且你已經嫁過一次了,不差再嫁一次。”
卑鄙無恥這樣的話都沒辦法形容現在的朝皇,於西洲藏在袖籠中的手緊緊掐住肉,讓她能夠保持理智,不讓她立馬上前打爆朝皇的狗頭。
“請皇上收回成命。”她還在做努力。“我是不會嫁給大將軍的,否則西洲願意一頭撞死在這。”
“你真的捨得麼?”朝皇十分的不要臉看著於西洲,他現在就是撕破臉了,就要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讓她沒還手的餘地。
要讓沈南風也徹底瘋掉,這樣他才有藉口。
“朝皇,你......”於西洲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她一時之間氣的語無凝噎,捂著心口深呼吸。
“你不要掙扎了,這個訊息朕已經傳到沈國去了,你還是好好的想想如何面對你的老情人吧。”
朝皇站起身來徑直離開,路過於西洲的時候惡狠狠的說道:“你最好是給朕好好的保重身體,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卑鄙。”於西洲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一陣氣憤頂上心口,她竟然就如此的昏了過去。
“來人,帶下去。”朝皇這次是沒有一點心疼,直接叫人把人拉走,十分的無情。
於西洲你能被朕利用幾次?還是乖乖的吧,不然你的跟肚子中的孩子可都保不住。
“好好地時刻提醒她,她有身孕的事兒。”他拿出殺手鐧,讓於西洲不能過分的掙扎,作為一個母親如何捨得孩子呢?
“哈哈哈......”癲狂的笑聲傳遍半個皇宮,人人自危。
躺在榻上的朝皇覺得身心甚是舒暢,伸了個懶腰後,傳話公公回來了。
“事情辦的如何?”雖說朝皇已經知道如何,但就是向親耳聽到,體會那一份暢快的愉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