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沈南風擺擺手,他現下心情紛亂,無以言表。
朝國皇宮內。
祁蔗逃宮的事兒朝皇完全歸咎於於西洲的身上,一回宮就讓她跪於下首。
“她胡鬧你也跟著胡鬧是麼?還是說我的好郡主,是你放走了祁蔗公主?”朝皇滿面的不悅,滿心的猜忌。
“你們的心裡到底都埋著什麼壞心思?你要知道現在前線多麼的危險,一個女孩兒出去,定然是會遇到危險的。如果出了什麼事兒,你的腦袋能保證祁蔗的安危麼?”
朝皇是真的氣壞了,畢竟那是他的女兒。面對於西洲他有些口無遮攔,甚至是暴露出來他心裡面的那些醜陋。
“於西洲,你最好是把祁蔗給我找回來,如若她出現什麼危險,我用你的腦袋祭天。”朝皇拂袖而去。
跪在下面的於西洲瑟瑟發抖,心裡十分的苦澀。她現在不管在哪個陣營中都得不到別人的讚賞,也得不到信任與應有的尊重。
半晌,她從地上爬起來帶著士兵出了城。
於西洲知道祁蔗不想打仗,現在賀朝又遠在沈國,祁蔗也只能去找在沈國的賀朝罷了。她帶著人在外面搜尋了好幾天,幾個日夜不曾閤眼與吃東西。
“啟稟郡主,並無公主的蹤跡,周邊的驛站都已經詢問了,未曾有人見到公主的身影。”
他們當然找不到祁蔗了,因為她已經被當成俘虜關在籠子內了,驛站的人只見過軍隊過去,未曾見到過小姑娘過去。
看著滿城的殘垣斷壁於西洲皺眉點頭,這曾經是沈國的城池,現在被戰火侵燒至此,她覺得這都是她的錯誤。
不怪祁蔗會逃走,換成是誰都想離開修羅場。
思慮過度,於西洲覺得一陣頭暈,身子歪斜著從馬上倒下。身邊的副將見到如此,慌忙的把人攙扶起來。
“迅速回宮。”
於西洲覺得自己睡了一覺,夢中有祁蔗的笑容,還有沈南風的音容笑貌。
“郡主怎麼樣?”朝皇的聲音輕柔,語氣中也帶著絲絲的擔憂。“這是生了什麼病還是憂思過重?”
“啟稟皇上......”
御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多言又不敢不報,他現在作為為難。朝皇被磨得煩躁,讓他趕緊實話實說。
“皇上,郡主身懷有孕......”御醫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他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
“什麼?”
朝皇瞪大眼睛,之前的那個孩子並未被打掉麼?該死的祁蔗,真是多管閒事兒。
“還能打麼?”他下意識的詢問:“罷了,罷了。”
想到孩子的月份,他無奈之下襬擺手:“算了,留著吧,好生的將養著,多給郡主開點補胎養身子的藥,莫要讓郡主沾染了病氣。”
或許這個孩子留著還能有用吧,朝皇深深的看了一眼睡著的於西洲,他的心中一切皆有算計。
宮內的人瞬時間跪了一地,全都在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