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寬心,祁蔗不過就是女孩子的小性子罷了,被關的久了點跟您撒嬌而已。過幾日我會勸她親自給您道歉的。”
於西洲寬慰朝皇,送他離開祁蔗宮殿。不過全程朝皇沒有吭聲,落寞的離開。
“我聽說你上了戰場嚇死我了。”
祁蔗拉著於西洲的手,順勢摸摸她的小腹。於西洲下意識的躲開,看著祁蔗笑吟吟的,畢竟在朝國皇宮內,唯一她能說體己話的也不過就是祁蔗了。
“我是朝國的郡主,不這樣還能如何呢?”她語氣很是無奈:“你要知道朝皇生性多疑,若是惹怒皇上,我連在朝國的落腳地都沒了。”
於西洲如何想打仗?如何想跟沈南風決裂,事情擺在這,她又能如何,這就是命運罷了。
“這就是你上戰場的理由?”祁蔗瞪大眼睛,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於西洲。“我看你就是瘋了,你知道自己的身體......”
不可說。她自己捂著嘴巴搖頭,滿面的擔憂。
“於西洲,我奉勸你一句迷途知返吧,不要再打仗了。也不要跟沈南風站在對立面了,你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
相愛的人站在對立面上,遲早有一天會後悔,同時會悔恨終生。
祁蔗著實是不想看見於西洲跟沈南風有那麼一天,她羨慕的神仙眷侶不能如此。見到於西洲還不曾鬆口,她抓著她的手更加的緊了。
“西洲,聽我一句勸吧。求求你,不要被仇恨矇蔽雙眼,如果事情並不是你看見的那樣呢?”
“別說了。”
於西洲甩開祁蔗的手,她的內心一片紛亂。恨還是不恨她現在心裡也不清楚,戰爭把她逼迫到如此了,她沒有回頭路。
她回不去了,他們也回不去了。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祁蔗忍不住的抱著她的身子,小聲的說道:“我們出去看看京都的百姓過的如何好麼?到時候你再決定是否要再次做父皇的一柄長劍。”
於西洲震驚的看看祁蔗,狠狠地點點頭。皇宮內的生活讓她覺得喘不過氣來,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二人換裝趁著夜色溜出皇宮。
本來應該十里長街滿是燈紅酒綠,聲色犬馬的花樓內也沒了往日的熱鬧。姑娘們甚至是不敢站在門口,生怕被抓走。
都城的夜市如今也變得十分的蕭條,百姓們原本的夜不閉戶變成了早早熄燈睡覺,人人自危。
“這就是戰爭帶來的後遺症,你知道麼?之前這裡是賣花燈的,姑娘們晚上的時候賣下花燈放到河中,祈求能與心愛的人長相廝守。”
祁蔗焦急的拉著於西洲吼道:“現在姑娘們不敢上街,你知道為什麼嘛?這就是戰爭給他們帶來的創傷。”
縱然是都城都如此的人人自危,滿目瘡痍。不用想也知道現在邊關的百姓在承受著什麼,戰火燃燒到家園內。
尤其是那些被朝軍佔領家園的沈國邊關人民,他們該是如何的民不聊生啊?
於西洲捂著腦袋不聽祁蔗的話,她明明知道百姓民不聊生,明明心裡面疼的要死,但是他卻仍然覺得這不是她的錯。
“這是戰爭,祁蔗,這就是戰爭。”她拉著祁蔗瘋狂的說道:“你要知道自古皇位多戰爭,想要爭權奪勢,想要坐在最高位上就是要打仗的,你要習慣。”
這話,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說服祁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