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身去,果真見一人跪在自己的身後,手中舉起一封別緻的信件,再次問道:“您看看麼?”
隨即故作鎮定的接下信件揣在懷中,並未轉頭,她害怕露出馬腳來。
信件上的蠟封是沈南風的標記,送信的人她也曾經在他身邊見過。她屬實是沒想到沈南風會有如此的本事,叫人混進朝國營帳。
於西洲匆匆忙忙的把信件收起來,慌忙的回到房間。
一直盯著於西洲的將軍覺得事情不對,但是這次他並未匆忙的進入到於西洲的營帳內詢問。畢竟她還是郡主,與皇上的關係定然是比他們還要親密的。
沒想到如此他就輕易的放過了於西洲,她回到房間內展開信件,滿心的驚恐。
他居然如此的明目張膽麼?居然想要跟她在戰場上見面。她心臟猛烈的跳動著,滿心的驚恐不知道如何的訴說。
雙手不斷的顫抖,她坐在椅子上半晌都未曾回過神來。
一封信換來的是於西洲的失魂落魄,沈國軍用內的沈南風也滿心的慌亂,他一直看著她送的信物失神。
“主子,您還是放不下世子夫人的。”
朝西皺眉,一句驚醒夢中人。“既然您放不下夫人,為何當初不把夫人帶回來,現在又鬧出來二人對戰的局勢?”
沈南風的心事朝西都看出來了,他無奈的笑笑。一步錯,步步錯被。
“您既然已經寫了信給夫人,是否祈求她回來呢?”朝西內心是希望於西洲能回來的,希望她能跟沈南風和好。
“世子爺,雖然朝西是下人。但是這事兒我要說您一句,作為男人給女人服軟不算是什麼,您跟世子夫人道個歉,肯定人就回來了。”
沈南風忍不住的低笑,沒想到朝西還有這種想法呢,他真是覺得朝西已經長大了。
“朝西,沒想到你還能有這種想法,值得誇讚。”他豎起大拇指來。“放心,本世子已經給她寫了信,約她見面,到時候肯定能如你所願的。”
這話不過就是安慰朝西罷了,他現在心理也打鼓,不知道於西洲是否能夠回來,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已經臣服於朝皇。
朝西也不再多問,畢竟是主子的事兒,他默默地退下了。
次日。
沈南風帶著小兵抬著兩箱東西到了約定好的地方之後,他擺擺手。
“沒有本世子的命令你們不允許過來,現在四散開來吧。”他把小兵支走,自己等在約定好的地方,等待著於西洲的赴約。
其實他內心現在十分的煎熬,他生怕於西洲不來,也生怕她真的相信了朝皇的話,再也不能回到他身邊。
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待著於西洲來了之後才能有決斷。
此刻的於西洲也十分的煎熬,看著快要到信件上約定的時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門。卻被大將軍攔截回來。
“郡主,您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大將軍滿面的不解。
於西洲慌亂的把手踹在袖子內,尷尬的說道:“不過就是想要出去走走,有點悶了。”
說完,她慌忙的轉過身去,看看時間,她滿心的著急。但是奈何大將軍現在咋此,她只能乖巧的待在營帳內。
“是麼?”大將軍懷疑的對著於西洲轉了一圈。“郡主,希望在軍營中,你能保持如此,千萬不要撒謊。”
“大將軍真是說笑了。”於西洲乾笑一聲:“本郡主是朝國的郡主,又能做什麼?”
“那就好。”
大將軍 收起來懷疑的心思,他展開地圖,儼然是分析局勢的樣子。“您看上一場戰役我們完勝,還傷了沈南風,下一場戰役我們該如何打?”
這個女人很是神奇,又能做菜又能打仗,縱然是大將軍也覺得十分的崇拜。
“這個嘛......”
於西洲看看地圖摸摸下巴,順便開始研究起來戰事。“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周邊,有一處四面環山,正好是在我們陣營的範圍內。如果下一場戰役,將士們能把沈國將士引到此處來,我們從上而下攻擊。”
“妙啊。”大將軍大呼一聲,這張地圖他可是看了千百遍了,怎麼未曾想到這個啊。“還是郡主蕙質蘭心。”
於西洲微微一笑,轉念說道:“視此局,我軍可以地形為優勢,上伏弓箭手,側伏投石手,下兵前排持尖槍直刺成排;先射箭損敵,後刺傷其前排進行廝戰;廝戰不宜久,適時撤退投石重擊,可獲我軍第二勝。”
將軍激動的搓搓手,好似是他已經打贏了這場仗似的。一想到能夠狠狠的挫敗沈軍的銳氣,他就覺得渾身都舒服。
“郡主,您真是厲害,不愧聖上能把您派到戰場上來。”
現在將軍可是完完全全的信任了於西洲,如果這場仗再打贏,他怕是要把於西洲奉為女神了。18
於西洲心裡有事兒,她可高興不起來,只能敷衍的笑笑,眼睛一直盯在時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