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他擺擺手。
賀朝心裡門清,皇上怕是又逼迫祁蔗成親了。他無奈的嘆口氣,直奔皇上的臥房。
“來給你妹妹求情?”皇上坐在燈光下面批閱奏摺,微微抬起頭來看看賀朝,把奏摺合上。“你們兄妹兩個如何有正事應該早點成親,不應該遊歷人間。”
皇上門清兒女兩人放蕩不羈,明白國家總是會不保,現在拿著國家跟他們玩兒,可是他也私心的希望女兒能夠趕緊嫁人。
“父皇。”祁蔗狠狠的跪在地上:“請求父皇不要逼迫祁蔗,她不過就是小女孩兒的心性罷了,既然還沒碰到如意郎君,等等又如何?”
“閉嘴。”皇上用力的把奏摺摔在桌子上。
就祁蔗一個人耍小孩子脾氣還好,如今賀朝也跟著胡鬧,倒是讓他更加氣憤了。
“你們都不懂父皇的心思,整天不務正業。你想法那麼多,還不如好好的想想怎麼治國呢,現在怎麼跟沈國和解,你倒是給我個意見?”
朝國皇帝滿面的不悅,他大聲的呵斥了賀朝之後,氣的胸前一鼓一鼓的,滿臉寫著恨鐵不成鋼。
賀朝不再吭聲,他不想跟皇上吵起來。滿心不悅的從皇上的寢宮走出,一臉寫著不開心。
因為祁蔗的事兒,父子二人又造成了不和諧,屬實是無奈。
“賀朝,你這是氣呼呼的去哪?”沈南風無奈的把人攔下,這是跟自己擦肩而過都沒看見,怕是心裡有事兒啊。
“無事。”賀朝聲音冷硬。
沈南風並未多言,只是站在原地等他。意識到自己不應該把愁緒推到別人的身上,賀朝匆匆趕回。
“走吧,一起喝點酒。”他伸手拉住沈南風。
沈南風也不含糊,跟著他去了寢宮。何以解憂?唯有飲酒。
二人到了酒館,沈南風直接叫小二傷了幾大罈好酒。
幾杯下肚,沈南風拿著酒杯玩味的看著賀朝說道:“現在該說說你因為什麼氣成這樣了吧?我們現在可不是敵人了。”
“哎。”賀朝無奈的攤手:“這事兒本來跟我沒什麼關係的,父皇又對祁蔗逼婚,我不過就是說了一句,被父皇狠狠的呵斥了一句。”
傾聽是對賀朝最好的安慰,沈南風不吭聲,聽著他的吐槽。
“我父皇是個糊塗的,如果他能不那麼糊塗我母親也不會那麼早就去世。”又是幾杯酒下肚,賀朝有點喝多了,把沈南風變成了一個樹洞。
“我本名朝賀,賀是我母親的姓氏,她曾經乃是御醫,卻因為與父皇相愛做了后妃,最終因為其他人的妒忌,在生下妹妹之後被人害死。”
說起來母親,賀朝滿面都是懷念。
“賀氏,最出名的醫生世家,卻淒涼的死在後宮中。”他一拳錘在桌面上,桌子像是知道他此刻內心的痛楚一般,應聲裂開一條縫隙。
沈南風並未多說,眉頭緊緊地皺著,賀朝的話讓他想到了很多。
“我為何改名為賀朝,不過就是紀念母親罷了,同時我要繼承賀氏的衣缽,做出色的醫者。”
賀朝滿臉故作堅強的樣子,屬實是讓人覺得心疼。
原來放浪不羈,自由成性的他,背後也有這樣一段感人至深的故事。就像自己當時拒絕入朝,也僅僅因為官場仕途皇權富貴斷送了雲氏的命一樣。
沈南風想到這裡,不禁一陣感傷,在心中盤算著該如何離開才能不傷害到他的面子,誰知道話音落下,賀朝轟然倒地。
得!酒沒喝多少,人先醉了。
沈南風無奈的搖搖頭,看來這朝國皇子、一介妖醫的酒量也不過如此。一邊想著,他一邊把醉成爛泥的人兒扶起來丟在床上。
“你怎麼帶著滿身的酒氣回來?”於西洲眉頭皺了一下,忍不住的捂住鼻子。
沈南風見狀,趕忙解釋道:“也不算是我喝酒,我不過是陪著喝,不多。”
陪著喝?想著情況似乎不對,於西洲又繼續問:“你這是做什麼去了?平日裡你可不會喝這麼多酒。”
“祁蔗被禁足,賀朝想起往事喝多了。”他無奈的攤手,滿臉寫著心事重重。
“不對。”於西洲彷彿是名偵探柯南上身,她摸摸下巴圍著沈南風轉了一圈。“你也有心事,不如跟我說說?”
沈南風滿面苦澀的笑笑,說起賀朝故作堅強,他又如何不是呢?其實兩個人的母親,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都不過是在這個時代犧牲掉的女人。
“你知道賀氏與雲氏麼?”沈南風雙眼朦朧,直勾勾的對上於西洲的雙眸。他不知自己是不是有些醉了,不過能夠確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