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被一股溫暖的力量抱著,於西洲無力的靠在沈南風的懷裡,想到賀朝的話,手慢慢的附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在你肚子裡的不是你的寶寶,而且一具已經腐壞的屍體,甚至說不上屍體,只是一灘瘀血,能要你命的瘀血!”賀朝有些生氣的怒吼著,他也害怕於西洲會不肯吃藥,這樣她的身體肯定支援不了幾天。
眼淚無聲的滑落,於西洲心如死灰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認命的看著賀朝,沒有說話。
看到這樣的於西洲,沈南風心疼死了,伸手幫她擦掉臉上的眼淚,把她抱起來,送回了房間。
吃了藥,於西洲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她的心已經麻木了,但是看著自己衣服上的血,還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淚。
賀朝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著:“孩子以後還會有,你的身體我來調養。”
之後的幾天,朝西一直待在書房,沈南風則是陪在於西洲旁邊寸步不離,小由一直來回的跑,一邊去書房拿藥,抓了藥還得去書房問賀朝熬製方法,然後才能去熬藥。
他的方法實在是太過於古怪,但是看著於西洲日漸恢復的氣色,小由再苦再累也是樂在其中,而沈南風也放下了對賀朝的敵意。
於西洲身體好的差不多,已經可以自己下床走動了。
來到書房看到了正在看書的賀朝,於西洲慢慢走過去,感激的行了一個禮,說:“謝謝賀公子救命之恩。”
聽到於西洲的聲音,賀朝趕緊站起來,將她扶起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隨後自己也坐下來。
看著她臉色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雖然身體還是有些虛弱,但是好歹保住了性命,這讓賀朝鬆了一口氣。
“夫人最近還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嗎?”賀朝看著於西洲的臉,沒有自己意料之中的紅潤,但是自己的藥不可能出現問題,所以便準備從病人身上找原因。
於西洲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的看著賀朝,見他一臉嚴肅的模樣,於西洲回答:“除了剛醒來時大腦有些恍惚,眼前也看不清東西之外,其他的都挺好的,而且躺一會兒就好了。”
聽完於西洲的話,賀朝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驚喜的說道:“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
看著激動不已的賀朝,於西洲更加疑惑了,看著他的眼神慢慢的都是不解。
收住自己激動的內心,賀朝看著疑惑不解的於西洲,解釋著:“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雖然是身體先著地,但是受到了驚嚇,而且頭部也被震了一下。”
“腦震盪?”於西洲疑惑的說著。
賀朝愣了愣,這個名字自己還真沒想過,但是還不錯,挺好記的,而且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隨後點了點頭。
於西洲看著賀朝,差點就哭出來了,一臉擔憂的說:“腦震盪不是要動手術嗎?這裡……什麼裝置都沒有,麻藥也沒有,怎麼動啊!”
於西洲的話讓賀朝更加疑惑,如果說他說的症狀是腦震盪,那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還要動手術?動手術又是什麼鬼?還有麻藥是什麼?一連竄的問題湧上了賀朝的腦海。
看著賀朝一臉疑惑的模樣,於西洲才想起來那是現代的東西,在他們這個朝代是沒有的,連忙解釋著:“動手術就是動刀子,用專用的手術刀將要切開的地方切開,然後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或者缺少的東西放進去,麻藥就是讓人感覺不到疼痛的藥物。”
聽到於西洲的解釋,賀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即拍了拍於西洲的肩膀,安慰著:“不用動手術,扎幾針就好了。”
賀朝在於西洲的頭上下了幾針,於西洲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覺得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旋轉讓她有些想吐。
“嘔……”賀朝將針拔出,於西洲吐了一口血,鐵青色的很是噁心。
沈南風聞聲趕來,看到於西洲吐出了很奇怪的東西,疑惑的看著賀朝,他卻沒有半點搭理的意思。
賀朝倒了一杯水遞給於西洲,示意她放心,已經好了。
於西洲臉上露出了笑容,一臉欣喜的看著賀朝,接過他手中的水杯說了一聲謝謝,然後說要做好吃的感謝他,立馬就跑出了書房,完全沒有看到沈南風的樣子。
被於西洲視做空氣,想到剛才於西洲看賀朝的表情,沈南風心裡很是吃味,看著再次坐下去,還拿著自己書的賀朝,沈南風輕哼一聲,跑去給於西洲打下手。
之後的每一天,於西洲都會給賀朝做各種吃食甜品。雖然四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但是於西洲對他的態度跟對他們的,也是有些天壤之別。
於西洲的偏愛讓小由心裡也有些吃味,所以小由跟沈南風就被丟在一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