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樹被一陣陣暖意驚醒,他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發現周圍煙霧繚繞,而自己卻被捆在一個柱子上。他向四周看了看,發現簾幕後面有個女子在木桶裡沐浴的身影,而自己的肩膀卻裸露在外面,其他地方倒是裹得嚴嚴實實。
張嘉樹難免也會想入非非,大叫道:“老妖婆,你不會對我幹什麼了吧!”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自己輸掉了賭約,就不容許後悔,我想對你做什麼,就對你做什麼!”女子身姿綽約的剪影卻帶著異常蒼老的聲音。
“老婆婆你都一把年紀了沒必要這樣吧。”張嘉樹顯然已經絕望,只怪自己醫術不精。
女子破口大罵道:“你們這些自稱正道的大夫,哪有什麼好東西?這是你們應受的懲罰!本姑娘看你樣貌英俊,所以才饒了你一條狗命。”
一個老太婆竟然稱呼自己是姑娘真是奇了怪,但一個人越多怨恨說明她的心理創傷越大,作為前心理協會會長的張嘉樹默默分析著。
突然他心生一計,既然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顏面可言,他一咬牙,一跺腳,放浪形骸地呻吟起來:“老妖婆,你是不是給我吃了什麼藥!我好熱啊!我快不行了!”
只見簾子裡面濺起一陣陣水花,那女子好似在觀察簾外的動靜,冷冷地說道:“小子你怎麼了?別給我耍花招!”
“快點給我寬衣,我快受不住了,好難受!”張嘉樹越發激烈地呻吟著。
女子總算按耐不住,一個轉身出了水桶,披上一條大棉布就走出了簾子。
張嘉樹看著女子慢慢從簾子後面走出來,他吃了一驚,那女子竟然不是老太婆,是一個20多歲的黃花大姑娘!而且是她,好像在哪裡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了!
張嘉樹從來沒想過古代的女子能保養得那麼好,剛剛沐浴完的女子宛如出水的芙蓉,溼漉漉的秀髮掛著晶瑩的水珠,在燈火下閃閃發光,整個人看上去好似洛水裡的女神。
張嘉樹蒙了一陣,又浪蕩地呻吟起來。
“你要是再這樣,信不信立刻把你閹了!”女子兇兇地說道,但是她忘記遮掩聲音,原本的聲音是如此溫柔婉約。
“你快閹了我吧,我快受不了了!你個妖女竟然用如此手段折磨我!簡直就是個變態!”張嘉樹假惺惺地哭了起來。
“我可沒對你做什麼!”女子心裡泛著嘀咕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還說不是你,我的腰帶、衣服都解開了。本以為你是清純乾淨的人,沒想到你如此骯髒、齷齪!”張嘉樹繼續呻吟著。
“你們男人才骯髒齷齪,解開你衣服是為了找......”女子突然打住。
難道是寶圖?張嘉樹心想她一定是黑暗醫學界的人,按照黑暗的處事方式,她沒有如此好心救助村民,一定是另有所圖。
“別以為我不敢閹了你。”女子抽出掛著的匕首走到張嘉樹跟前,張嘉樹冒出一陣冷汗,但是他知道這是心理戰,越被男人傷害過的姑娘越自重,他只好賭一把。“快點來,快點!”
“啊!沒有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女子臉頰漲紅!匕首狠狠向張嘉樹揮了過去。張嘉樹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
女子換好了衣服,聽到外面有個聲音說道:“小姐該動手了。”
“知道了。”女子換上黑袍後匆匆地走了出去,然後將密室的石門鎖好。
張嘉樹迷迷糊糊地醒來過來,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有沒有少零部件,他舒了一口氣。“咦?妖女不在。而且繩索也解開了。”
他立刻穿好了衣服四處張望、這是一間石室,四面密閉,只有很高的地方有點陽光射進。“妖女果然是妖怪,在這種地方修煉成精,難怪如此好看。”他默默感嘆這個地方的隱秘。
妖女為什麼武功如此高強?而且能舉動一個八尺男兒?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為什麼要和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結下仇怨?她又是被誰傷害?
張嘉樹走過一道屏障,發現那裡四面都是書架,竹簡一卷一卷、整整齊齊地擺著,那竟然全是醫書。精緻的案几上也攤開著幾卷書,於是他孜孜不倦地看了起來,突然他有了個重大的發現。
“黑光病,日大腎神宣洩,腎失精,肺失氣,骨聚毒。”
這不就是那些村民的症狀嘛!原來那個病叫黑光病。但這個病怎麼會和吉祥草聯絡起來!張嘉樹想起來他查閱到的資料:“吉祥草性熱,助宣洩,主攻腎。”
張嘉樹一開始開了較涼性的藥給村民,又讓他們住在房子裡,所以他們腎臟精氣宣洩得少。但若是在陽光下曝曬,他們就又會產生黑光病。
這卷書後面是寫道:“黑光病,非自然,實人為也。”黑光病不是自然產生,而是有人搗鬼,將宣洩丹塗抹在吉祥草上,人食用後,在陽光下勞作,腎精會立馬宣洩,到第二天便會出現疲憊,眼神、臉色發黑,精神渙散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