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笙在曲曉波家的沙發上打了個盹。
朦朦朧朧的，聽見曲曉波抱怨：“你到底是把我當成什麼人？幼兒園老師嗎？把你老婆送到這裡來，讓我幫你看著？我又不是她的監護人？你讓我給你看了一天老婆，我有沒有什麼好處啊？”
“請你吃飯。”
宋霜用一頓飯，堵住了曲曉波那張絮絮叨叨的嘴。
張愷拿著杯子，輕聲說了一句：“她剛才犯困，我讓她去客房睡，她不去，就在沙發上打起盹來了。”
“我接她回去。”
宋霜將手臂上搭著的外套輕輕披在她的身上。
她感覺到身上有什麼東西上身，被驚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宋霜那張俊顏近距離的出現在她面前。
她心頭一動：“你怎麼來了？”
“接你回家。”
宋霜扶著她起身。
曲曉波還在旁邊叨叨：“記得啊，宋醫生欠我一頓飯。”
張愷聽到曲曉波的話，忍不住笑了：“宋醫生還會賴你這一頓飯？”
“那可不一定。”
曲曉波送他們兩個出門。
顧白笙腦子還有些不清醒，被宋霜的外套裹著，從曲家到了電梯裡，輕輕抬手揉了揉眉心。
“你今天出去了？”
宋霜問她。
顧白笙剛要說去了一趟教育學院，又把話頭給壓了壓，覺得要是貿然告訴他自己去了教育學院。
指不定他又胡思亂想不高興了。
可是，不說的話，那自己的發現就要憋在心裡了。
她左右為難。
宋霜看著她皺起來的細眉，竟像是看透了她心中的想法一樣，道：“你去教育學院了？”
顧白笙訝異的抬頭：“你怎麼知道？”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剛睡醒，腦子不清楚，嘴巴也有點快。
宋霜的眼神果然不如剛才那樣溫和了。
“你見到肖容了？”
顧白笙明顯感覺到他的語氣涼了許多，搖搖頭，解釋：“我只是好奇肖容是怎麼從教育學院到夏日酒店的。”
“這些事情我已經交給別人去查了。”
她的媳婦兒被捉姦在床，他自然是要快馬加鞭的查。
一天不查出來，他宋霜就是個在北城被老婆戴了綠帽的笑話。
宋家不允許他是個笑話。
他自己也不允許。
“我查到一點線索。”
電梯到達底層，宋霜扶著她從電梯裡出去：“什麼線索？”
“教育學院的正門跟南門是有監控錄影的，若是肖容從學院的正門跟南門出去，是會查監控查出來的，但是楚老師告訴我，監控裡沒有肖容離開學校的記錄。”
“會不會是翻牆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