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宋霜原本就沒有打算把她留下來，讓她透過面試。
只不過，走了一趟形式，不至於讓她被拒絕的太難看而已。
宋霜問了幾個不痛不癢的問題。
卡著五點鐘，時間一到，就開口：“好了，面試結束，很抱歉，你不適合我院的工作崗位。”
“不是，宋霜你……”
“回家再說。”
宋霜將自己手裡的那份屬於她的簡歷，給她遞過去。
顧白笙微微一怔。
忽然間明白為什麼宋霜沒打算讓她透過，卻也一定要堅持留五分鐘，親自面試她。
他的溫柔從來都來的很不經意，很不起眼卻又處處都在的。
顧白笙想到之前去面試的時候，撿來被面試官在面試結束之後，隨手丟在垃圾桶裡面。
而宋霜，在面試結束之後，親自把簡歷遞交到了她的手裡面。
她伸手接過來。
宋霜冷徹的眉眼裡沒有什麼感情，轉身離開的時候，也那麼漠然疏遠。
“你去電梯口等我，我跟你一塊兒下去。”
顧白笙聽著他的聲音，輕輕應了一聲，心裡百味雜陳：“嗯。”
宋霜開車載她回家的路上，在超市門口停了一下。
問她：“你有什麼東西要買嗎？”
“家裡還有兩包姨媽巾，不用買。”
顧白笙隨口道。
“不是這個。”
顧白笙琢磨了一下，忽然想到今晚冰箱裡的食材吃的差不多了，就推門下車：“晚飯想吃什麼，我去買？”
“魚。”
宋霜回答。
顧白笙狐疑的看了看他的眼睛。
宋霜看她盯著自己，皺了皺眉，馬上就要不高興了。
顧白笙趕緊下車：“等我一會兒，很快就回來。”
宋霜點點頭。
顧白笙跳下車，進了超市，直奔水產區，買了一條鱸魚之後，才順便從調料區掃著調料要往回走。
但是走的太匆忙，購物車蹭了旁邊一個男人的衣服。
裝在塑膠袋裡面的魚尾巴一甩，噗的一下從購物車裡蹦出來，擦著那個男人的風衣外套下襬，啪嘰一下落在了地上。
顧白笙看了看地上的魚，有點頭疼的皺著眉毛，趕緊掏出自己包裡帶著的紙巾，過去給那個男人遞過去：“不好意思，實在抱歉，您先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