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欺人太甚!左某這就去找監國大人理論去,憑什麼,這不是明欺負人嗎?明日讓我們去誘敵也行,把他們的自生燧發槍撥2萬支來,左某義不容辭,否則誘敵之事誰愛去誰去。左某告辭了!”
左良玉說著唰啦一下就站了起來。
可能是作良玉過於激動,也可能是剛才喝的太猛,他上了點年紀,這酒有點上頭,他一下子沒站穩,一個趔趄就要摔倒,慌得身邊的副將馬士秀趕緊扶住了他。
“大人小心。”
高傑,李成棟和許定國一看,這把火點得差不多了,也趕緊起身相勸,讓左良玉坐下來消消火,好事多謀,不要過於激動,不要莽撞,這樣就難免在林毅的面前說出過激的話來反而不美。
哪知道這句話等於火上澆油了,左良玉藉著酒勁,把嘴撇的像瓢一樣,傲慢和目中無人的本色暴露無餘。
“什麼狗屁的監國?小毛孩子一個,這些年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打了幾場勝仗,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處處以監國自居,挾太子以令天下,真以為自己能監得了大明之國嗎?年幼的太子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幾句話說的高傑,李成棟,許定國等人頻頻點頭,算是說到他們心窩裡去了,藉著酒勁他們聽著也非常舒服。
正在這時報事來了,被門口當值的軍將遠遠的攔住,報事的就道:“錦衣衛都指揮使馬鑾大人已經到了營門口,要求見大人……”
這聲音就傳到了裡面,高傑,李成棟,許定國,左良玉,馬士秀,在座的5個人臉色頓時就變了。
東廠和錦衣衛是大明朝特有的機構,在平時,不管是文武百官還是老百姓,提及廠衛,無不忌憚。現在雖然崇禎皇上不在了,但是大明朝卻落到了林毅的手裡,重新整頓了廠衛,快把錦衣衛帶到軍中來了。
這說明林毅正在加強集權統治。
錦衣衛來了都害怕,更別說錦衣衛的頭子來了。
大帳之中瞬間就靜了下來,甚至落針能聞,他們相互瞅著,最後目光全都落到了高傑和左良玉的臉上。
再最後左良玉眼睛盯死了高傑那張英俊的臉龐,“高老弟,這頓酒左某也許今天不該來喝吧!”
“崑山兄,千萬不要誤會,實在是始料未及始料未及啊!”高傑趕緊辯解。
“那在下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因為今天晚上是高傑請客,這又是再高傑的營帳,左良玉跟馬士秀不過是客人。
“不必。”高傑咬了咬牙,也是為了洗清白自己。
“讓馬大人進來。不,我等親自去迎接馬大人……”高傑說著就站起來了,“不過今天這事兒不對,我們剛在這喝酒,錦衣衛就聞到了,如果姓馬的是來喝酒一筆勾銷,要是有別的什麼事情,嗯?”說著看向了李成棟。
“屬下明白。”李成棟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左良玉道,“只是以後怎麼辦?”
“廷楨這還用問嗎?收拾的姓馬的之後,我們連夜舉兵,一舉宰了姓林的,讓太子繼承大統,我們就是從龍元勳!”
李成棟一聽這話就高興了,他們要的就是這句話,因此興沖沖道:“左公真乃英雄氣概,當斷不斷必留後患。我們兩營的兵馬加在一處將近3萬人,出其不意,定能成大事。提著林毅的腦袋,明天跟城外的孫可望談條件。”
說到這裡李成棟又放低了聲音,往左良玉近前靠了靠道:“左公,林毅這次來身邊帶了很多女兵,個個如花似玉,事成之後,讓他們伺候左公豈不美哉!”
李成棟說著都淫笑了起來。
笑完之後他們跟著高傑、李成棟一起到營門口來迎接錦衣衛的都指揮使馬鑾,許定國則暗中調兵遣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