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韃子距離越來越近了,這時,這五名輔兵就有些跟不上了。
他們有的負責裝彈,有的負責填炸藥,有傳遞槍的,就是把林毅手中用的過槍支拿走重新裝彈上藥,然後把上好槍彈的火槍遞過來讓林毅射擊。
五名女營將士是流水作業,各負責一個環節,她們相互配合著,個個麻利,一支支火槍到了他們手裡像穿梭一樣快,這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玩槍高手,個個對這種自生燧發槍操作得非常熟練,裝槍上彈、開關保險,這些業務閉著眼睛他們都能完成。
但儘管如此現在他們五個也供不上林毅一個人了,在剛才的兩場狙擊戰中,他們五個為林毅一個人服務,都覺得很輕鬆,現在竟然有些捉襟見肘了。
因為從開始到現在,他們的林大人已經射出了將近百發子彈,這六杆火槍輪了十五六輪,有的槍桿子都已經燙手了。
一杆火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射這麼多次,早就破紀錄了。
而且現在林毅還在加速,他們只得爭分奪秒,如果他們供不上大人,那就糟糕了,因此五個姑娘都加快了速度,有多快就來多快,簡直是不遺餘力,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渾身是汗了。
此時這五名姑娘誰也顧不上看這些鐵甲韃子衝到哪裡了,離他們有多遠了,根本無暇管這些了,全都集中精力負責自己的分工環節,就像工廠的生產流水作業線,因為一旦有一個環節跟不上,就會影響整個一條生產線,後果當然很嚴重。
任憑箭矢不時地在他們的身邊臉前的草枝蔓葉中穿過,他們全都視而不見。
“嗯!”
突然這名漢族小姑娘低沉地叫了一聲,其餘姑娘看時,一支長箭透過蒿草,穿透甲衣,狠狠地釘到了她右側的腹部,頓時嫣紅的血湧流不止。
“哎呀,你受傷了?”另一個姑娘把槍裝好彈藥遞來時發現了,驚叫了一聲。
“別出聲!快把槍給我!”
這名小姑娘只叫了那麼一聲便忍住了巨痛,然後奮不顧身地一隻手捂著傷口,另一隻手從另一名姑娘手中把裝好彈藥的槍一把搶了過來,遞給了林毅,“大人,98!”
“你行嗎?要不先休息一下……你忍著點兒,讓他們來……”林毅接過槍看了看她右下腹部的箭和臉上滲出豆大的汗珠,眉頭一皺道。
“大人我沒事兒,能行!”小姑娘貝齒緊咬著粉唇,使勁兒地有點了點頭,此時腹部的鮮血已經染透了甲衣……
就這麼一耽擱的工夫,有一名韃子已經衝到了離林毅50米遠處。
50米也許很遠,但是對於飛速奔跑的戰馬來說,這是個很危險的距離,可以說是近在咫尺,眨眼就到,因為林毅已經看到他戰馬騰起,這名韃子張著大嘴,高高地把手中的長長斬馬刀舉起要對他們藏身的這幾棵連在一起的大蒿草下傢伙了。
“啪——”林毅抬手就是一槍,可能是因為離得太近,也可能是這一槍裝的炸藥多了點,這一槍比任何一槍都響。
隨著一股白煙散去,這名韃子的腦袋被打漏了,子彈從嘴裡射進去,從後腦飛出來,把腦蓋都給掀飛了,五紅花綠的腦漿和鮮血在空中上爆開了花了,因此他的頭盔也戴不住了,也飛了。
這名韃子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他剛才是張著大嘴,這一下扔刀落馬,絕氣身亡。
裁下馬之後連腦袋都沒了,成了一團血汙散落在草縱中被戰馬踩踏。因為這一下也嚇著他這匹戰馬了,無主人的鐵甲戰馬就驚了,一抹頭長嘶聲向後面的鐵甲戰騎橫衝直撞過去。
此時這匹戰馬後面不遠的跟過來一個韃子,前面的韃子被林毅一槍爆頭之後,子彈餘勢尚存,正好射到他的鼻樑骨上,幸虧有鐵甲面具擋了這麼一下,噹的一聲帶血的子彈火星四濺,然後改變方向飛落草縱。
子彈雖然沒射中他,但這些火星正好濺到他的眼中,眼睛一下睜不開了,疼得他嗷嗷直叫,趕緊用手來揉眼,但中還抓著韁繩,這一扯戰馬就改變了方向,坐下的鐵甲戰馬一轉圈向他們自己的隊伍衝去。
戰馬猛然改變方向,馬上的韃子坐不穩了,一頭栽落馬下,正好滾落到馬蹄下面,隨即被踩扁。
兩匹無主人的鐵騎甲戰馬這一不按規矩胡穿亂撞,向林毅衝過來的這些韃子的鐵騎就亂套了。
林毅借這個機會,啪啪啪又一連射出十幾槍,又有十多名韃子應聲落馬,滾翻在地,血染草木。
這下後面的這些韃子不敢衝過來了,混亂之間紛紛改變方向,有的往回跑,有向其他的方向衝去,混亂不堪……
林毅這邊才得以喘息,但是扭頭一看,那五名狙擊手,林毅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