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如血,殘霞落幕。
穆寒站在窗前,凝望著遠方。每一次望著遠方的時候,都會想起故鄉,算起時間,自己離家也是許久了。不知家中現在如何了,雙親與兄長,還有那小妹,是否過得幸福。
時間淡淡,一如既往的向前奔跑著。而他只能緊隨其後,被迫的向前,想要停下休息片刻都是不能。每一次的舞劍,每一次的生死搏殺,每一次的不懈的努力,不願放棄,不敢放棄,無論孤獨,還是失落,又或者茫然,都在努力的向前走著。
因為他知道,他一旦停下,死亡就會逼近自己。甚至自己很努力的奔跑,那來自於生命的威脅依然緊隨其後。
穆寒念起來這裡的這些時光,自己都經歷了什麼,他只想能夠順利的回到自己的世界,別人不能幫自己,自己只能靠自己。只能靠自己站起來,尋找一條出路,尋找一條可以讓他回家的路。
他的朋友們,也在各自的奮鬥著。他不想與他們那樣,但卻是又不得不那樣。人生如此,他又何能來改變。
軒轅墨傾站在穆寒的身後,安靜的看著他,露出淺淺地笑。‘大概是相處久了吧,那種感覺是越來越純粹,簡單的這般看著,都會有一種幸福自在。’
夜幕降臨,月朗星稀。
柏鄉的百姓雖早已逃離了這裡,但由於穆寒他們的到來,這裡又是燃起了一些活力。彷彿剛睡醒了樣子,淡淡朦朧。
這家客棧不止住了穆寒和軒轅墨傾,還有幾個宗門的長老。看其服飾是那風雷閣之人。
外面的街巷上有這些宗門的人走著,提著燈籠,晃晃悠悠的照耀著這黑夜下的沉寂。
不知道那星磁囚魔陣佈置得如何了,在來這裡的時候,聽南松長老所言,這星磁囚魔陣太過繁瑣,佈置起來也是極為麻煩。若是地勢好的話,佈置起來也是順利一些,也能節省不少的時間。
如果找不到合適的地勢,那麼佈置起來則更為麻煩,時間上也將大大的延長。現在還沒有見他們回來,怕是有些難吧。
還有那紫靈月華煉製的丹藥,希望在今晚能夠煉製成功吧。那待到明日與那古魔纏鬥也會多上幾分把握。
“時間有些晚了,你早點休息吧。”穆寒轉過身來,看向軒轅墨傾說道。在這裡又是等待了近一個時辰,依然未見南松長老等人回來。也不知要到何時了,不若先是休息吧。
“嗯,你也早點休息吧。”軒轅墨傾坐在桌前,點點頭道。說著打了個哈欠,那慵懶的姿態甚是誘人,成熟曼妙的身體在那白色紗衣的遮掩之下,盡顯迷人風情,肌膚白皙瑩潤,魅惑渾然天成。
穆寒撇過眼目,不再看她,“我走了。”心中泛起微微漣漪。說罷直接離開了她的房間,回了自己房間。
穆寒躺在床上,腦海中依然晃著剛才那一幕,軒轅墨傾那慵懶的身影,如是在自己腦海紮了根似的,揮之不去。
軒轅墨傾沒有什麼動作,依然用手支撐著下巴。慵懶的倚在桌前。神情淡淡,雙目迷 離,似那半夢半醒之間。
“是自己不夠誘人麼?”輕柔的聲音響起,軒轅墨傾自言自語,“大概吧。”
“又或者他本身就是一根木頭呢。”
“伊人傾心君默然,獨守風華念憑欄;問卿問道問紅塵,幽幽一夢何時戀!”
她趴在桌上,淡淡幽情,一顆晶瑩如玉輕輕滑落,濺起那淡淡的憂傷。
時至深夜
南松長老等人才是匆匆趕回來,看其神情,怕是那星磁囚魔陣已是佈置完成。他與眾人分開之後,才是想起,“忘了忘了,也不知道高老頭練得丹藥怎麼樣了。”說著身影一個閃動,以極快的速度向遠處的一座庭院趕去。
不多時,他身影已至庭院之外。但此時庭院之中漆黑一片,沒有一點的亮光。怕是居於此處的人早已睡下了吧。
南松長老沉思片刻,直接闖進了庭院之中,並高聲喊道,“高老頭,高老頭。”
幾聲下來,西廂房的一間窗戶燈光亮起,裡面傳來一陣咒罵之聲,“該死的南松,你大半夜不睡覺跑來我這裡,做什麼。直嚷嚷的讓人沒法睡。”聲音有些蒼老。
“自然是為取丹藥而來。”南松長老聞聲也是不生氣,也是知曉這高老頭的脾氣,就是這樣的一個刀子嘴。
“明日不行嗎,非要這大半夜的過來。”那高老頭披了件單衣,開啟屋門讓南松長老進來。
“自然不行。若是明日來取,怕是不是我來了,而是那古魔來了。”南松長老神情有些嚴肅的說道。
“切,我還不知道你。”高老頭雖然嘴上抱怨著,但還是來到一個木架前,取來一個晶瑩如玉的小瓶子,約麼三寸高度,“諾,這就是那紫靈月華煉製的丹藥,一共煉製了九顆。”